男子紧攥拳头,骨节咯吱咯吱作响,他咬牙切齿怒吼,“备,水。”
青蒲二人唯唯诺诺应了他,生怕主子殃及池鱼,拿她们出气。
醉酒的女郎对他的怒火半点不知,就连谢应寒将她抱去沐浴,她都俨然一副昏睡的模样。
“呵,你倒是睡得沉。同他亲近之时,是不是也没醒?”
“姝儿妹妹,你是不是被迫的?”
“好姝儿,寒哥哥知道的,你身娇体弱,手无缚鸡之力,定是他为难你,你迫不得已,才从了他,对吗?”
“姝儿是干净的,没有人能把姝儿弄脏。”
水声滴答,他将帕子打湿,顺着兰姝身上的红痕,一点一点地擦拭。他神情专注,眼中不带一丝温度,一边替她擦洗,一边吮她雪颈,“姝儿,不要他,有寒哥哥一个就够了,好不好?”
室内水声不断,谢应寒又去团她的软肉,“姝儿,你好香,寒哥哥知道的,你没有背着小嫣去用别家的香粉,寒哥哥都知道的。”
软滑的舌头舔过兰姝的颈子,惹来娇体的震震颤抖,“夫,君……”
女郎白皙的雪额渗出一层薄汗,她喃喃自语,声音软糯,叫这位与她挨着的郎君万般震惊。
小娘子这几年里从未开口说话,而眼下她口中轻声唤的,自然不是他。
如何会是他?昨日都不愿同他吃舌头,今日便叫旁人破了身子,如何能是他?
饶是他再自欺欺人,此刻也恍然大悟,兰姝同那人亲近之时,必是知晓他是谁,而非昏睡着不理事、不晓事。
一阵恶寒直往他皮肉里钻去,直入肌骨,敲碎他的心房,让他颜面无存,让他浑身发冷。
他伫立在昏暗的湢室,眼睛死死凝视着眼前这具莹白的娇体,他的脸颊如死人那般苍白,薄唇上不剩半点血色。
“姝儿妹妹。”
好半晌,谢应寒叹了口气,将不着寸缕的她捞起,又替她擦干身子,继而左手圈着她的细腰,右手拖着她的屁肉,让她跨坐在自己身上。
内室空无一人,婢女自不敢上前打扰他俩,谢应寒将她抱置床榻之后,却依旧同她维持着方才那个姿势。
他扯过被衾,盖过裸露的雪肤,任她将全身的皮肉压向自己,不重,轻如鸿羽。
“姝儿妹妹,答应我,你永远不会离开寒哥哥,对不对?”
兰姝任他摆弄自己,她又困又醉,趴在他的胸口,半点没有挣扎。
白日里当明霞嗷嗷大哭之时,她只一心同她争宠,不愿那玉人离自己而去。
她知道自己很美,于他面前,也毫不吝啬地展示自己的柔美与媚意。在酒精的作用下,她清醒又糊涂,脑子昏昏沉沉,恬不知耻地牵引他去玉门,于是在一盏茶的时间之内,她呛喷了两回。
之后发生了何事,她委实记不住了,只记得好似他将自己抱了起来。
她不记得那些是是非非,另一人却是记忆犹新。
水中一回,爱女过来之时,那小东西被吓了一回,稚水滚热,浇上之时,他也不免于俗,同她一道迸了些。
而当他正欲转身离去,小东西却从身后抱着他,求他垂怜,求他不走。
世人皆知,明霞是他的掌上明珠,今日的他,却让爱女在屋外多等了一盏茶的时间。
他习武多年,指腹略有些薄茧,绵进绵出之际,他也得了经验,知她哪里薄弱。他动作迅速,又快又猛,兰姝扶着他的肩膀晃了两遭。
若非她身子不敌,彻底昏死了过去,他的明珠怕是还要等上片刻。
之后他吩咐人将她送回去之时,不想被萧河发现了蛛丝马迹,听说他涕流满面,将那娇娘的牌位都烧了个干净。
明棣冷哼一声,人还没死,倒先让他烧了不少纸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