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很帅气,他就是一个不懂时尚的老古板。”
纪知鸢在心里默默点头。
齐衍礼的形容还真是一针见血,非常到位。
她憋住笑意,问:“你怎么在这里?”
齐湛是来看演出的吗?
一秒后,纪知鸢否决了自己的想法。
距离演出开始还有好几个小时,再者观众没有观看彩排的机会,一般不会提前那么久候场。
“我原本是来监工的,现在被你老公抓来当苦力了。”
齐湛的表情一下就垮了,愁眉苦脸地走到餐车前,拿起手掌大小的保温盒。
保温盒只有一个。
剩下的不是甜点就是饮品,通过透明包装盒一目了然。
“南瓜粥,衍礼哥特意吩咐澜悦阁的大厨煮的,仅此一份。”
齐湛双手伸展,将保温盒递上前。
纪知鸢下意识接过,捧在手中,余温透过外包装传到掌心,暖暖的。
但她还没理解齐湛话中意思,眸底疑惑渐浓,出声询问:“监工和苦力是什么意思?”
“齐氏收购了星悦娱乐,我负责这一块的工作。而今天是我接手星月娱乐后的第一次大型活动,我肯定要来现场转一转,不过我看大家都准备得很好……”
齐湛很能聊,只要抛出一个话题,他能一个人絮絮叨叨半小时。
对于他长篇大论的废话,纪知鸢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丝毫没放在心上。
她想了想,总结出一句,“也就是说,我现在是为齐家打工,齐衍礼成了我的上司。”
“可以这么理解。”
“不过,嫂子你才知道这件事情吗?我哥没有和你说吗?”
没等到纪知鸢的回应,齐湛自顾自地往下说:“这次餐车是衍礼哥请的,说什么宣传企业文化,体恤旗下员工。不是我自夸,我们齐氏是把员工放在第一位的好企业,在人性化管理这方面没得说,我们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齐湛正说到兴头上,没注意纪知鸢脸上笑意消退,最后什么表情都没有。
对她说,下午茶是向大家分享他们结婚的喜悦;对齐湛说,下午茶是齐氏体恤员工的优良传统。
究竟哪一种态度才是齐衍礼内心的真是所想?
而且根据齐湛的话语大致可以推断出齐衍礼今晚不会来。
他今早也向她打了预防针。
但是为什么。
得到证实后内心还是会难过、失望。
可能是之前对自己太过自信,坚信齐衍礼一定会亲自到场观看两人婚后她的第一场演出。
纪知鸢淡淡说:“你给大家分下午茶吧,我先进去了。”
掌心传来的温度节节攀升,保温盒仿佛化作了滚烫的山芋,灼烧着肌肤。
她僵在原地,拿也不是,扔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