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外昌平侯同样也听见了,他面色大变,急哄哄就要往里闯,被刘榕拦住:“侯爷止步!谁也不知里头什么情况,没有殿下吩咐,这扇门我不敢再开。”
屋内,崔令窈什么也顾不上,慌慌忙忙就要往外跑。
“别急!”谢晋白一把扣住她的腰,“我先出去,你穿好衣裳再出来。”
本就不太满足的情事被打断,他满心郁气无从发泄,但外头疑似受伤的是他丈母娘,还是他亲手伤的。
不知道伤成了什么样…
谢晋白心头一紧,额间青筋直跳。
刘榕干什么吃的!
守个门都守不好,还给人放了进来。
外面是丈母娘,不好衣衫不整,谢晋白快速穿了两件衣裳,跨门而出。
庭院内,天色昏暗。
郑氏手捂着肩膀倒在台阶上。
窗口直直射出一支发簪,她一个毫无武力的内宅妇人,没有防备,根本躲闪不及,肩膀被捅了个正着,伤口深入寸余。
好在人还清醒。
见到女婿出来,郑氏忙道:“窈窈身怀有孕,殿下切莫莽撞,伤了她腹中孩子。”
谢晋白:“……”
他大概猜到了事情原委,看了眼丈母娘的伤在肩膀后,眉头紧蹙,扬声大喝:“刘榕!”
院门被打开,庭院中很快一片兵荒马乱。
昌平侯一马当先进来,见妻子受伤,忙不迭将人抱起。
李勇引着人去了隔壁厢房。
崔令窈摸黑穿好衣裳,正要出来看看情况,到门口就跟回来的谢晋白撞上。
他揽着她的腰,不许她出门。
自己将蜡烛点燃。
烛光明亮,驱散了房内的黑暗。
隔壁厢房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听的真切。
是她阿爹在唤大夫。
崔令窈忧心如焚:“我去看看。”
“我看了,没什么事,只伤到了肩膀,”
谢晋白抱着她在腿上坐下,见她摸黑穿的衣衫不太整齐,伸手,替她理了理衣襟,道:“那边都是男人,你这副模样,不便出去。”
榻上厮混了一下午,这会儿她面颊绯红,鬓发散乱,连眼皮都是红肿的。
水灵灵的杏眸潋滟生波。
里头的春意,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
尤其,她被折腾的不轻,两条腿都直打颤。
谢晋白还没大方到,让心爱的姑娘这副模样跑出去现于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