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所谓的爱意,只会让他软弱至此,痛苦至此,狼狈至此,他宁可不要。
崔令窈满脸错愕。
谢晋白微微俯身,定定看了她许久,“我能不能挣脱出这个情网,就靠你了,窈窈…”
最后两个字,语气依旧温柔。
言罢,他抬步进了前院书房。
一大堆事等着他处理。
徒留崔令窈呆立原地。
………
当天晚上。
谢晋白回来的很晚。
房内一片漆黑,没有留灯。
他夜视能力极强,挥退欲要进来点灯的仆妇,自己将门合上,反锁。
绕过屏风,里头靠墙摆放的拔步床上微微隆起。
谢晋白立在床边,听着榻上姑娘明显乱了的呼吸,手臂抬起,去解衣襟领口。
一粒…
两粒。
被褥被掀开,男人滚烫的身体贴了过来。
衣襟探进只手。
指骨修长,手掌宽大,虎口处常年练枪,有淡淡薄茧。
它顺着腰线毫不犹豫往上。
崔令窈呼吸一窒,一把握住手腕,“我有点困。”
嗓音紧绷,身体也僵硬的很。
谢晋白拢了拢指骨,感受了下掌心的嫩滑,道:“那你躺好,不用你配合,我自己来。”
崔令窈:“……”
她不知道他哪里来的面皮说这种话。
谢晋白启唇,衔住她耳垂,哑声轻叹:“我忍不住的。”
只要人躺在身边,他就忍不住。
“想要你,就算你是个骗子,就算我们的感情最终走向面目全非,我也得要你,”
身体认准了她。
灵魂也是。
吻顺着颈侧往下,谢晋白声音愈发的哑,“不然你努努力,让我不再爱你,到时候,我放你自由,你也能彻底摆脱我。”
他也想看看,自己到底还有没有得救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