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予枝心口一紧,连忙问:“他伤的重吗?!”
“啊呀,我去看了一眼,被打的鼻青脸肿的,沈隽哪里是他的对手啊。”
“不是,我是问沈纵伤的重吗?”
“……他没怎么受伤。”芳姨继续说:“主要是他回去顶撞了老爷子,膝盖上有点轻伤。本来养养就好的,他自己总是不爱惜身体,沾了水,有点感染了。”
江予枝听的直皱眉。
“你说他年纪轻轻的,怎么把自己折腾成这样。还不到三十呢,身体就要熬垮了。”
“本来前阵子他突然开始养生,还以为是个好兆头呢。结果还没保持几天呢,又打回原样了。”
“唉,他这种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倔驴性格,以后就得找一个能管得住他的老婆。”
这话乍一听没什么。但芳姨后来紧跟了一句:
“你好好劝劝他啊,唉,也就你说话他能听进去了。”
江予枝张了张嘴,愣住。
走廊灯昏黄,像是壁炉里温暖的火光,短短几秒就把少女的脸颊烘的发烫。
少女垂眸,望着脚下地毯上的条纹图案,只觉得两眼发晕,眼睫不停抖动,良久才轻轻回了一声好。
——
港城。
景家。
景然在书房门口踌躇许久,她紧紧攥住手,犹豫再三还是抬起来——
“你在这里做什么?”程颂从电梯出来,就看到她站在老先生书房门外。
听到声音,景然身子一抖,连忙收回手,转身惊讶的看向他。
对视间,她眼底那抹转瞬即逝的慌乱自然没能逃过程颂的眼睛。
“啊,我、我是想找老先生谈谈和沈家联姻的事。”
程颂说道:“沈纵已经和沈家闹翻了。如果你执意联姻,最好的结果就是这门婚事会落在沈家其他人头上。”
“最有可能的人选就是那个一直在被沈纵针对的私生子沈隽。”
“你最好再斟酌一下。”
景然胡乱点点头,“好好,谢谢小颂哥!”
目送她的身影进了电梯,程颂才收回目光。
他没急着去找老先生,迟疑了一下打给了自己的下属,“查一下景然这两日的行动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