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守青泉,符炼青云
返回青泉峰后,周长明并未立刻闭关或是外出。他将峰内事务再次梳理一遍,心中那个酝酿已久的想法愈发清晰——若要心无旁骛地在青云坊市提升制符技艺、积攒灵石,青泉峰这一大摊子,尤其是那些娇贵的灵植,必须托付给一个绝对可靠且精通此道之人。
这个人选,非母亲秦岚莫属。
这一日,他特意备好了用初收的玉髓米熬煮的灵粥和几样清淡小菜,来到母亲居住的小院。院中,秦岚正弯腰侍弄着几盆翠绿的灵蔬,阳光洒在她依旧温婉的侧脸上,岁月似乎并未留下太多痕迹,只是眼神中沉淀着过往的坚韧与操劳。
“娘,先歇歇,用些早饭吧。”周长明轻声道。
秦岚直起身,用布巾擦了擦手,看着儿子,眼中是化不开的慈爱:“明儿来了。今天怎么有空过来?”她敏锐地察觉到儿子似乎有心事。
母子二人对坐用餐。周长明斟酌着语句,将落鹰涧遇险之事略去最凶险的部分,只提了遭遇劫修,凭借符箓侥幸脱身,随后话锋一转,沉声道:“娘,此次经历,让孩儿深感自身实力不足。无论是护身保命之术,还是攻伐对敌之能,都急需提升。而这一切,都需要资源,需要灵石。”
秦岚放下碗筷,神色凝重起来,她伸手轻轻拍了拍儿子的手背:“娘知道你不易。有什么打算,跟娘说说。”
周长明深吸一口气,道:“孩儿打算常驻青云坊市一段时日。一来,坊市灵气浓郁,利于修行;二来,那里信息灵通,便于寻找合适的功法和资源;三来,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孩儿想潜心钻研制符之术。一阶中品符箓已成,若能在一阶上品符箓上有所突破,无论是自用还是售卖,都将大为不同。”
他顿了顿,看向母亲,语气带着恳切:“只是,这一去,怕是经年累月难以时常回峰。青泉峰是咱们的根基,尤其是那百余亩灵田和刚刚引入的灵鱼、玉针蜂,更是未来希望所在。寻常灵植夫只能做些粗活,核心的灵植,尤其是上品灵田里的那些,非精通此道且绝对信任之人不能托付……”
他的话未说完,秦岚已然明了。她看着儿子眼中闪烁的决然与期盼,心中既有对儿子即将远行、面临挑战的担忧,更有一种“儿子终于要振翅高飞”的欣慰与支持。
她微微一笑,笑容温婉而坚定,仿佛驱散了周长明心中最后一丝犹疑:“我儿志在大道,这是好事。娘虽然修为低微,帮不上你斗法杀敌,但守着这片山头,照看这些花花草草、鱼虫蜂蝶,还是能做到的。你只管放心去坊市闯荡,青泉峰,有娘在,乱不了。”
她语气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你那《小云雨术》、《青木催生诀》都练到了娘想都不敢想的境界,平日里留下的玉简心得,娘也反复看了许多遍。虽说做不到你这般化境,但依葫芦画瓢,精心照料,保证这些灵植生机盎然,娘还是有信心的。至于那玉针蜂,既然已认你为主,娘会定期用你留下的青木灵力蕴养蜂巢,维持联系,它们倒也温顺,不会出乱子。”
听着母亲条理清晰的话语,看着她眼中那份为自己子女可以扛起一切的坚韧,周长明眼眶微热。他知道,母亲为了这个家,为了他们兄妹,付出了太多。如今,自己稍有成就,却又要将更重的担子压在她身上。
“娘,辛苦您了。”千言万语,最终只化作这一句。
“傻孩子,跟娘还客气什么。”秦岚笑着,眼中却也有泪光闪动,“你爹走得早,娘就盼着你们兄妹都能好好的,有出息。你如今是一峰之主,更要走稳当咯。坊市不比家里,龙蛇混杂,凡事多留个心眼,莫要与人争强斗狠,但若有人欺上门,也无需怯懦。家里,有娘呢。”
简单的几句话,却给了周长明无穷的力量和莫大的安心。他将峰主令牌、控制部分核心阵法的权限以及自己整理的所有关于灵植、灵鱼、玉针蜂的照料要点玉简,都交给了母亲。又留下了足够数量的传讯符和一批应急的灵石、丹药。
三日后,一切交接妥当。周长明在晨曦中,对着母亲深深一拜,转身架起一道遁光,毅然决然地飞向了青云坊市的方向。秦岚站在峰顶,望着儿子远去的身影,直到那光芒消失在天际,才缓缓收回目光,转身走向那片需要她守护的灵田,背影在朝阳下拉得很长,却异常挺拔。
入驻坊市,符道攻坚
青云坊市内,周长明并未租赁那些价格高昂的独立洞府,而是选择了一处专门提供给低阶修士长期居住的“青云客栈”。这里提供带有简易静室、制符室的小院,虽然灵气浓度远不如青泉峰,但也算清净,且位于坊市相对安全的区域,价格适中。
安顿下来后,他立刻开始了规划已久的“攒钱与突破”计划。
目标一:稳定产出,积攒灵石。
他深知,修炼新法术、购买看中的功法,都需要海量灵石。而目前最快、最稳定的收入来源,便是制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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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首先将主要精力放在了已经熟练掌握的一阶中品符箓上——藤蔓符、轻身符、金盾符、狂风符。这些符箓市场需求量大,尤其是金盾符和轻身符,是低阶修士外出历练的必备之物。他凭借着五成的成功率,日夜不停地绘制。
过程是枯燥且耗费心神的。每一次灵力注入符笔,勾勒那早已烂熟于心的符文,都需要全神贯注,不能有丝毫差错。失败了,材料损毁,灵石白白消耗;成功了,便能换来明晃晃的灵石。他将绘制出的符箓分批售卖给林枫的“百草阁”以及坊市内其他几家信誉良好的符箓店,价格公允,渐渐也积累起一批稳定的客源和不错的声誉。
同时,他也没有完全放弃成功率较低的破阵符。每隔几天,他都会尝试绘制几张,虽然成功率依旧只有三成左右,但每一次尝试,都是对符文结构、灵力微操的一次深化理解,为他冲击上品符箓打下基础。
目标二:挑战上品,连珠火球!
在保证中品符箓稳定产出,灵石逐渐积累的同时,他将更大的精力投入到了对一阶上品符箓——连珠火球符的攻坚上。
之所以选择此符而非已经入门的荆棘藤蔓符,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荆棘藤蔓符更偏向控制与持续伤害,而连珠火球符则是纯粹的范围性瞬间爆发,在应对群敌或需要强力破局时,效果更为直接霸道。而且,他自身对火球术理解深厚,已至圆满,绘制火球符更是基本功,选择同属性的连珠火球符作为突破口,成功率理论上会更高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