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摩根先生!”弓琳琳在凌爱洁的掩护下迅速后退,躲开了主冲击区,但飞扬的碎石和炽热的气浪仍扑面而来。她的声音穿透混乱,依旧保持着惊人的冷静,第一时间点明了关键人物。
凌爱洁一手紧紧护住弓琳琳,用身体为她遮挡飞溅的致命碎片,另一只手中的流光剑则舞成了一片密不透风的光幕!“叮叮当当!”清脆的撞击声密集如雨!
无论是尖锐的水晶碎片、崩飞的大理石块,还是被冲击波带起的金属碎屑,都在距离弓琳琳身体数寸之外被那精准到毫巅的刀光无情格飞!她的动作快得只剩下残影,精准得如同设定好程序的杀戮机器!
摩根就没那么幸运了,爆炸的冲击气浪狠狠撞在他的背上,将他魁梧的身躯掀得向前猛扑,一个趔趄,昂贵的礼服被飞溅的碎石划破,脸上瞬间失去了血色,布满了惊骇与痛苦。
就在这混乱不堪、浓烟弥漫、火光跳跃的死亡地带,拱门坍塌形成的废墟阴影中,猛地窜出两道矫健的黑影!他们脸上蒙着黑布,只露出凶狠的眼睛,手中紧握着柯尔特左轮手枪!黑洞洞的枪口在浓烟和火光中显得格外狰狞,他们的目标明确无比,直指被凌爱洁护在身后的弓琳琳!
“小心!”摩根刚刚爬起身,回头正好看到这致命的一幕!生死关头,这位以冷酷算计着称的金融巨鳄,竟爆发出惊人的勇气和一种近乎本能的反应!他完全不顾自己左肩被碎石划破的疼痛,用尽全身力气,猛地将身旁的弓琳琳向旁边安全区域狠狠一推!
“砰!砰!”
刺耳的枪声在爆炸的余音和混乱的哭喊中格外清晰!
第一枚子弹带着灼热的气流,几乎是擦着弓琳琳被推开时飞扬起的鬓角发丝呼啸而过!几缕断发飘落。
而第二枚子弹——
“噗嗤!”
一声令人牙酸的闷响!
摩根高大的身躯猛地一震!鲜血如同怒放的红玫瑰,瞬间在他洁白的衬衫前襟上晕染开来!子弹强大的冲击力让他踉跄着连连后退,脸上瞬间惨白如纸,豆大的冷汗从额头滚落!他闷哼一声,右手死死捂住左肩胛骨下方,指缝间鲜血汩汩涌出!
“摩根先生!”弓琳琳被推得撞在墙壁上,顾不得疼痛,抬眼看到摩根中弹,眼神骤然变得无比冰冷!那是一种被彻底激怒的、蕴含风暴的凛冽!这一波又一波的袭击,彻底点燃了她心中的怒火。
看到子弹绕过她袭向弓琳琳,凌爱洁的杀意,在这一刻瞬间满值!宛如实质的寒冰瞬间笼罩了这片区域!
她的身形动了,不再是格挡,而是进攻!如同从地狱归来的复仇幽灵,切换形态的她速度快到在浓烟和火光中拉出一道模糊的残影!手中的流光剑划破空气,发出凄厉的尖啸,在混乱的光影中拉出两道冰冷、致命、完美对称的弧光!
“嗤啦!嗤啦!”
刀刃割裂皮肉和气管的声音清晰可闻!
两名刚刚开完枪、甚至来不及调整姿势或寻找掩护的蒙面枪手,动作瞬间凝固!他们的喉咙上,几乎在同一时间出现了一道细长的、深可见骨的血线!
下一秒,鲜血如同喷泉般狂涌而出,两人眼中的凶悍迅速被难以置信的惊恐和死寂取代,身体软软地瘫倒在地,手中的枪械滑落。
“凌爱洁,救人!”弓琳琳已冲到摩根身边,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声音急促但依然稳定,她快速撕开摩根肩部的衣物,检查伤口。子弹击中了肩胛骨下方,穿肉而过,幸运地避开了大血管和重要脏器,但创口不小,失血速度极快,摩根的脸色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灰败下去。
“是!”凌爱洁应声而至,动作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她迅速从燕尾服内袋掏出一个小巧精致的金属盒,里面是李慕青特制的强效止血粉和经过特殊消毒处理的绷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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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法极其娴熟,如同最顶尖的外科医生,将散发着奇异清香的药粉精准撒在狰狞的伤口上,药粉接触血液瞬间,涌出的鲜血肉眼可见地减缓了流速,紧接着,她以专业的手法快速而牢固地缠绕绷带,进行加压包扎。
看着凌爱洁在进行治疗,弓琳琳缩到一侧拐角,接通了卫星和周围待命的无人机画面,不断的过滤着爆炸现场的混乱信息,追踪着那转瞬即逝的遥控指令痕迹!
几秒钟后,她发现距离歌剧院三个街区,西42街与第九大道交汇处,一处与爆炸信号一致的物体处于移动状态。枪手身份识别为爱尔兰裔,隶属‘地狱厨房’的‘野狗帮’的核心成员,她甚至查阅了他们近期银行记录,给野狗帮转账方为‘三角洲咨询公司’,是民主党某资深参议员的秘密白手套公司。为了这一天,蚊子监控器被她撒的到处都是,让纽约提前百年就实现了档案数据化,可惜的是只有弓琳琳可以查看。”
“这群该死的家伙玩的那么野蛮。”弓琳琳看着摩根因失血和疼痛而苍白的脸,感受着他沉重的呼吸,眼中第一次燃起无法抑制的、冰冷的、足以焚毁一切的怒火。
她看着摩根,一字一句地说道:“摩根先生,这份人情,我弓琳琳记下了。”这承诺,重逾千金。
摩根靠在墙上,虚弱地扯出一个极其勉强的苦笑,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伤口带来剧痛:“弓小姐……我尽力了……这帮人……他们已经完全疯了……不择手段……共和党那边……”他艰难地喘息着,“风声……也不对……小心……”话未说完,剧烈的咳嗽打断了他,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冷汗。
他的警告,清晰地描绘出弓琳琳此刻面临的四面楚歌之境。
而在歌剧院的某个不起眼的消防通道口,那个曾抱着甜甜圈的“痴傻”乞丐,此刻眼神清澈了很多,脸上哪还有半分呆滞?正是他发现每次摩根都会约弓琳琳前往吸烟室密谈,又精准地摸清了歌剧院的演出和休息时间,为这场精心策划的歌剧院杀局提供了关键的情报。
摩根的受伤,如同一盆冰水,浇灭了弓琳琳心中最后一丝对纽约权力场可能存在的、哪怕一丝“理性”或“底线”的幻想。
这位金融帝王用身体挡下的那颗子弹,不仅是一份沉重的人情,更是一封用鲜血写就的警告书,废除《排华法案》带来的喘息是脆弱的,华裔的崛起已经触动了这个国家最根深蒂固的恐惧与贪婪的神经,干掉她弓琳琳的优先级很高,哪怕牺牲掉摩根也可以。
表面上,法案的废除是两党在金融海啸灭顶之灾前被迫达成的妥协。但华裔势力在弓琳琳引领下如同野火燎原般的急剧膨胀,让共和党内部那些根植于“盎格鲁-撒克逊优越论”的保守派大佬们坐立不安。
他们恐惧华人资本会像当年犹太资本一样,甚至更彻底地重塑美国的权力结构。私下里的俱乐部密谈中,“黄祸论”这个几乎被扫进历史垃圾堆的肮脏词汇,又被某些人小心翼翼地擦拭干净,重新摆上了台面。
弓琳琳调取了所有手下附近的热成像图:
美华银行几位核心高管的住所附近,出现了专业级的盯梢者,那些家伙一点都没有察觉。
美华商联会新落成的会所外,伪装成流浪汉的监视者架起了长焦镜头。
更令人警醒的是,国会山的某个委员会办公室内,一份措辞模糊但恶意昭然的提案草案正在秘密传阅,核心内容是要求对“快速增长、来源不明且可能威胁国家安全的外国资本展开全面、彻底的调查”。
敌人已经彻底撕下了暗杀的伪装布,一次次的失败让他们意识到,用刀枪直接对付弓琳琳和凌爱洁过于困难。他们开始调转枪口,试图利用国家机器的力量,披上“法律”和“国家安全”的华丽外衣,将绞索套上整个华裔社群的脖子,进行更彻底、更“合法”的绞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