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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赤塔(第1页)

五月五日,黎明前的贝加尔湖畔笼罩在潮湿的雾气中。郑海龙趴在浸透露水的针叶林里,潮湿的苔藓正透过伪装服慢慢渗入他的膝盖。他轻轻调整焦距,目镜上跳动的数据流显示:目标距离250米,风速四级,湿度85%——这个该死的季节,连空气都能拧出水来。

三百米外,赤塔巡逻队的马蹄声踏碎了林间的寂静。军靴踩在半融的雪泥里,发出令人不适的黏腻声响,像是踩在一堆腐烂的鱼内脏上。郑海龙能闻到马匹身上散发出的汗臭味,混合着哥萨克人常喝的廉价伏特加气息。

“注意,他们的马克沁裹了防潮油布在队伍的中后,第一轮先打掉他们。”列文的低语通过单兵通讯耳机传来,声音里带着西伯利亚人特有的卷舌音,“第三匹马上是个参谋官,镶着金牙,领章是新的,还带了一门分解的野战炮。”

郑海龙的食指在扳机护圈上轻叩三下——这是“准备行动”的暗号。五十名赤龙军战士像一群蛰伏的猎豹缓缓绷紧肌肉,他们新换的作战服是溶洞基地随武器装备一起空投来的,在潮湿返寒的春季依然温暖舒适。郑海龙能听到身后托洛茨基调整磷火弹引信的细微声响,那家伙总喜欢把引信调得比标准时间短0。3秒。

当领头的哥萨克军官策马踏入伏击圈中心时,郑海龙突然吹响含在嘴里的铜哨。哨声撕裂雾气,惊起一群沉睡的松鸦。

“砰!”

托洛茨基的第一发磷火弹穿透晨雾,在空气中划出一道诡异的绿色轨迹,精准命中军官的右膝。炸开的绿色火焰像活物般缠绕上熊皮大氅,受惊的顿河马前蹄深陷泥泞,将惨叫的军官甩进半融的雪水坑,郑海龙看到那军官的金牙在火光中闪烁。

军官嘶吼声尚未消散,二十五道青烟已从白桦林间升起。沙俄巡逻兵深棕呢大衣刚掠过残雪,汉阳造的圆头子弹便精准咬上髌骨——第一轮齐射像同时扯断二十五根琴弦,金属撕裂骨骼的脆响混着俄语惨叫,惊飞了贝加尔湖冰层下的哲罗鱼。

第二组伏击者趴在山坡灌木后,枪管缠着防反光的驯鹿皮。他们听到第一组射击完毕后,二十人同时扣动扳机。子弹穿过水雾,在哥萨克马裤膝盖补丁上绽开血花。有个大胡子士官试图用莫辛纳甘支撑身体,第三轮子弹已将他枪托连同右膝盖骨打成碎木屑。

四面八方的射击让巡逻队一阵混乱,战马惊得人立而起,将中弹的巡逻兵甩飞出去。子弹撞击冻土地面的声此起彼伏,仿佛有群愤怒的啄木鸟在敲打钢铁森林。托洛茨基耳麦里传来列文的低语:“七点钟方向,有个当官的躲在死马后。”他立即换上刻着凹槽的独头弹。

当特殊子弹旋转着穿透马尸,沙俄军官的军靴铁掌应声爆裂。

郑海龙看着战术目镜里跳动的第一波命中数据——47发击中右膝,3发擦伤大腿。命中率92%,比冬季下降了5个百分点。冰冷潮湿的空气让子弹轨迹产生了微妙偏差。

埋伏在云杉上的瓦西里猛地砍断绳索,三张用鄂温克渔网改造的巨网从天而降。这些浸透泥水的网绳足有成人手臂粗细,带着融雪的重量砸在队伍中央,将整支巡逻队搅成乱麻。一匹受惊的马拖着半张网冲进灌木丛,网上挂着的铁罐头叮当作响。

郑海龙像雪豹般从掩体跃出,八一杠的枪托重重砸在一个正要举枪的士兵膝窝。骨裂声被淹没在暴风雪中,他顺势翻滚,反手用枪管别住袭击者的脚踝——“咔嚓”。那个留着浓密胡须的哥萨克惨叫一声,倒在地上抽搐。

余光瞟到一个沙俄下士在怀里向外掏东西,他随手甩出几根松针,“噗呲”随着银针入怀,那个士兵的手一个应激反应甩出了抓在怀中未来得及掏出的‘白旗’。

“不要上前!”郑海龙大吼着制止了第一个冲出掩体的政委托洛茨基,声音因为急促的呼吸而略显嘶哑,“这天气伤口感染会死人的!喊话!”说着他紧盯着渔网边缘的一条漏网之鱼。那个哥萨克感觉自己的毛发都炸开了,他慌乱的丢掉手中的枪,拖着伤腿自投罗网。

五十个声音同时用俄语咆哮:“缴枪不杀!”声浪震得松枝上的积雪簌簌落下,融化的雪水淋了所有人满头满脸。郑海龙抹了把脸,冰凉的雪水顺着他的脖颈流进衣领。

当最后一个哥萨克扔掉转轮手枪时,郑海龙的计时器停在7分18秒。他蹲下身,用刺刀挑开一个下士的裤管检查伤口——粉碎性骨折,但弹孔周围的军服已经被泥水浸透,必须尽快处理。血水混合着泥浆,在残留着冰雪的冻土地上晕开一片污浊的粉红色。

“给他们简单包扎。”郑海龙甩掉刺刀上的血泥混合物,那团污物啪嗒一声落在苔藓上,“把那个镶金牙的参谋官带过来。”

托洛茨基拖着昏迷的军官走来,靴子在泥地里犁出深深的沟壑:“这家伙骂了半天,说要扒了我们的皮做马鞍。”年轻的政委脸上带着不屑,但郑海龙注意到他的手在微微发抖——这是托洛茨基第一次参加实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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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海龙掏出从赵天鹰那顺来的铜酒壶,壶身上刻着“伏特加是最好的消炎药”几个歪歪扭扭的汉字。他把高度伏特加浇在军官血肉模糊的膝盖上,酒精与伤口接触发出滋滋的声响。凄厉的惨叫惊飞了树梢的水滴,几只早归的候鸟扑棱棱冲向雾蒙蒙的天空。

“现在,”他把酒壶塞进对方嘴里,金牙参谋官的呼吸喷在他手背上,带着伏特加和血腥的混合气味,“你有个口信要带给赤塔司令。”

参谋官抬起汗湿的脸,浑浊的眼睛里映着郑海龙冷峻的面容。郑海龙凑近他耳边,声音轻得只有两人能听见:“告诉他,下次派来巡逻的人,记得带够伏特加。”

当雪橇载着淘汰掉的三十个哭爹喊娘的伤兵消失在晨雾中时,托洛茨基一脸狐疑的看着郑海龙:“你就问句以前欺负没欺负过手无寸铁的百姓,就能甄别出好人坏人?”

郑海龙高深莫测的看着他:“东方的神秘你不懂。”

【下次微表情识别不用找我了,用你的东方神秘吧。】弓琳琳无情的打击道。

郑海龙尴尬的轻咳了下,他转向爆破兵瓦西里,他正蹲在缴获旁清点战利品。他粗糙的手指拂过马克沁机枪冰冷的枪管,突然从弹药箱底部抽出一包印着双头鹰徽记的文件。羊皮纸在潮湿的空气里微微卷边,散发着淡淡的樟脑味:“郑队长,你看这个。。。”

郑海龙大步走来,战术目镜的蓝光扫过文件。潦草的俄文字迹在镜片上自动转译成汉字:【波兰劳工转运计划。。。赤塔至海兰泡。。。5月20日。。。每车厢装载60人。。。】。他捏碎了一块半融的冰凌,冰水混合着泥浆从指缝簌簌落下,在雪地上砸出一个个小坑。

“告诉厨房,”郑海龙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严肃,“明天给战士们加餐。”他微微扬起下巴,阳光洒在他微微泛红的脸庞上,额头上渗出的细密汗珠在阳光下闪烁着光芒,“我们要打硬仗了。”

郑海龙用力合上文件,羊皮纸发出轻微的摩擦声,“让伙房准备点热乎的,让战士们吃饱喝足,养足精神。”

赤塔的报复来得比预期更快。第二天的清晨,侦察兵列文跌跌撞撞冲进营地时,郑海龙正用匕首削一根白桦木棍。木屑纷纷扬扬落在他的皮靴上,像一层薄雪。

“一千人的步骑混合部队在集结,两门75毫米野战炮。”列文吐掉嘴里的松针,冻得发青的嘴唇不停颤抖,“炮轮加了防滑铁链。。。”他剧烈咳嗽起来,从怀里掏出一块融化的巧克力,“预计明天正午抵达冰湖。”

郑海龙把削尖的木棍插进泥地,木棍顶端绑着的红色布条在潮湿的空气中无力地垂着,像面投降的白旗。“他们学聪明了。”他眯起眼睛,远处湖面上的雾气正在朝阳下泛着诡异的粉红色,“去把“礼物”准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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