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电话。
他进卧室。
见南周穿着棉纱睡衣坐在床边,捞起衣摆在看自己白花花的肚皮。
模样又乖巧又可爱。
楼敬渊没忍住笑了声,将手机丢在床尾朝着她走去,蹲在她跟前宠溺问道:“看什么呢?乖宝。”
“它动了。”
楼敬渊心头一颤:“什么时候?”
“刚刚洗澡用热水冲肚皮的时候,它动了一下。”
南周放下衣摆:“在马场,枪响的时候,也感觉到它动了,你说会不会是我的错觉?”
“应该不会,二十周,也该动了。”
“让我摸摸。”
“是吓着了吗?”
南周知道他问的宝宝,摇了摇头:“不知道。”
“就动了两下?”
南周恩了声。
楼敬渊叹了口气,他都错过了,有些遗憾。
“不急,后面会动的勤快些,快躺下,该睡了。”
安顿好南周,他调暗了灯光才进浴室。
翌日清晨。
楼仲观出事的消息传到楼家。
老太爷听闻一阵痛心,苍老的面容都在抖动着:“好端端的,他为什么要自己去跑马。”
“仲观喜欢,爸您别激动,”赵行兰宽慰着他。
老太爷抚着胸口喘息着:“这么好的孩子啊!”
楼家大房的人嘴上劝着老太爷别激动,别生气,说着吉人自有天相的话,可心里都很淡然。
什么吉人自有天相?
能让他吉人自有天相那是楼敬渊的手软了。
昨夜送到医院时,医生只说了楼仲观的腿要修养几年。
可今晨,刘婧找了顶尖大佬再来查看他的病情时,说法却变了,他这腿————怕是得残。
一时间,刘婧只觉得天都塌了。
“怎么会?”
“好端端的怎么会?”
“昨晚医生不是这么说的,会不会是误诊?有没有可能是误诊?”
“楼夫人,”医生拖住刘婧往下滑的身子,耐心劝着:“跑马场上的伤亡事故我们还见少了吗?令公子只是腿伤了,还留了一条命,何尝不是一种好消息呢?”
“真怕,就不该亲自去跑马啊!那是什么好地方吗?穷人搏命的地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