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
呵——————
南卓轻轻嘲笑了声。
早就不是一家人了。
母子不似母子,兄弟不似兄弟,夫妻不似夫妻,还有什么一家人的?
“所以,你认?”
南卓深叹了口气,缓缓点头:“我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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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见鬼了,他什么时候认得这么快过?”
“难道是想隐瞒什么?”
“老大,你不觉得很有问题吗?”
刑尘拉开椅子坐下去,撑着脑袋想了半晌才问:“你觉得还能从他口中套出什么话来吗?”
“很难!”南何这种人,进来之前必然是跟律师都串好口供了,不然怎么会一直咬死不松口?
可是为什么拿出老太太的手写信之后,他又开始松动了?
“老大,我不明白。”
小徒弟拉了把椅子坐在他身侧,眨巴着眼睛问道:“一开始,他开始咬死什么都不说的,怎么我们拿出那封信之后,又什么都说了?”
刑尘睨了他一眼:“有同谋,但他想保。”
“能让他想保的同谋,能有谁啊?”
“不多,自己排除一下就知道了。”
“老大你是不是知道了?你告诉我呀!”
刑尘拉开椅子起身,用文件夹敲了敲他的脑袋:“自己想。”
什么都让他说,自己是干嘛的?
刑尘将沈寻报告送给领导。
后者拿起翻了翻,没有要签字的意思。
刑尘继续道:“领导,南何应该有同谋,我们是不是还得再往下查查?”
“这件事情先不急,你先回去休息休息,脸色蜡黄蜡黄的,我都怕你猝死在单位。”
刑尘抠看了眼被领导压在手下的报告,想说什么。
话到嘴边又止住了。
他的这个领导,擅长搞一言堂。
不需要下属多有本事,只需要下属听话。
虽说一言堂,但他又媚上,攀附权贵的手段异常高明。
如果不是知道南周身后是楼家,刑尘绝对不敢走,因为他一旦走了,这个案子的审讯结果兴许就变了。
一如上次,南何找人压他们那般。
“那我先回去了。”
对方点了点头:“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