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老爷子从小的培养席豫安,谁又知道,如今掌握香港半壁江山的男人,十五岁以前,也是一个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可怜孩子?
他们只看到他的成就,并未看到他的努力。
席豫安坐在程氏大厦的总裁办公室内,他的身份是个商人,可现在的一群手里将要把枪拿出来的黑衣壮男站在他的眼前,他面色不动,唇角含着淡淡笑意,“什么意思?”
为首的男人粗声粗气的开口,“席先生,老板有请。”
席豫安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沙发椅的扶手,“你们老板是谁?”
男人却只是重复着上面的第一句话,“席先生,老板有请。”
这下,席豫安嘴角的笑意已经隐去,男人动作很慢,整理了下衬衫,“何必如此大动干戈?弄来这么多兄弟来请我一个人,豫安真是却之不恭啊。”
他说完,推开门让阿伟去开车,扭过头,一把银色的消音手枪抵上为首男人的太阳穴。
局势一触即发,男人此刻就算是再冷静也不得不软下声音,“席先生”
席豫安拿手枪敲打着男人的头盖骨,皱着眉,摸着下巴,笑着开口,“我席豫安自从坐上这个位置以来,还是第一次有人,带着这么多兄弟来找我。”
只此一句,男人便知道面前的这个人,他不是别人,他是席豫安,他腿软了几分,“席席先生有话好好说”
“嗯,我同意这个说法。可你们刚才,给我好好说话的机会了吗?”
席豫安好笑的看着他,黑色眼眸闪了下,“嘭”,小小的一声,血溅在雪白的墙壁上,触目惊心。
随后,席豫安用手帕擦了擦手,也顺带擦了擦那把银色的消音手枪,“告诉你们老板,到了香港这个地盘,还是收起他的那些花花肠子,这个男人,或许就是日后他的下场。”
阿伟从楼下回来,看到了办公室的血迹,识相的让一群手下来清理,清理完毕后,墙壁又恢复了干净。
席豫安盯着他,“你跟我进来。”
阿伟应声跟着走进去,男人拿起了一张a4纸,上面是一个人的所有资料,他递给了阿伟,“你去查,这个男人背后的人。”
“好的先生,不过太太那边”
席豫安淡淡开口,仿佛刚刚的一切并没有发生过,“继续保护好她,记住,别让任何人伤害她。”
“是,先生。”
阿伟走出去,席豫安想起了刚才的一番造势,看来有些人,是真的按捺不住了。
他撑着额头兀自咧开唇角笑了笑,拿公司的座机拨了电话出去。
“二叔,今晚豫安想要请您吃顿饭。”
“地址当然是您订了。”
“好,晚上八点,我在半岛酒店等您。”
挂了电话,男人拿起了挂在衣架上的西装外套,推门走出去。
-----------------------
晚上八点,半岛酒店。
许归之下了车,黑色西装外套搭配白色衬衫,脚下是一双锃亮的皮鞋,男子温润如玉的模样在灯光下美轮美奂,一旁的秘书在他身后跟着,许归之走进去,侍者直接把他带到了二楼的雅间。
男人站在门外礼貌的敲门,里面传来声音,“看,说曹操,曹操就到,请进。”
许归之推门进去,正中央的座位上坐着一位穿着正装的中年男人,许归之笑着朝男人开口,“舅舅,您就别再取笑归之了,这位,应该就是我的上级,张特首吧。”
许志宁笑的爽朗,“你们见过?”
“当然没有,只不过,张特首经常出现在新闻报纸上,归之当然记得清楚。”
此时,这个中年男子才站起来,看着许归之意味深长的笑,“许司长,许家的大公子,幸会。”
许归之握住张特首伸过来的手,“抬举了,张特首。”
张特首名叫张晋福,是新上任的香港行政司司长的顶头上级,香港特首,许归之就是这个香港行政司的司长,前任特首因为贪污还和众多女人发生关系被革职查办,这其中,有着这位特首的功劳。
许归之应许志宁的话,坐下来推杯换盏,不知不觉间,时间已经过去了大半,他叫进来了两位他带过来的女伴,许归之走出去到吸烟区正打算拿出来一根雪茄的时候,恰好在二楼的那个窗口看到了他最熟悉的男人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