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跑于初春的早晨,沐浴着初春的晨光,感觉是那么轻松、自在,满眼的嫩绿带给人舒畅、愉快的心情,使人浑身充满劲,精神抖擞的迎着初生的太阳,潇洒奔跑在人生的道路上。
跑在堰塘埂上,一阵阵软软的风拂在面上,虽说春寒料峭,但并不感觉怎样的寒冷,倒是这风吹净了天空,吹净了大地,一路行来,格外的清爽怡人。
这是乡村一个澄明的早晨。村村通公路上,不时走过一些去上学的孩子。(《)
田野里,越冬的秸杆,把身子软进了泥水里,为农作物准备着有机的营养。
此时的稻田,一半有水,一半干着,大方地坦露着胸膛。
这一切,都暖暖地溶在初春的朝阳中,显得那样地怡然自得。
这也是一个让人涌起回忆暖流的早晨。儿时,每到初春的早晨,天刚昏昏亮,早早地吆喝着起床,和哥哥一起去收获昨日黄昏时在田里下的黄鳝篓(酒瓶状)。
一般“上水”装泥鳅,把上面的秧田埂用棍子穿一洞眼,田里的水就流下来,泥鳅最喜欢上这里。
因为秧田经过一个冬天的沉淀,营养十足。而且冬天外面太冷,黄鳝和泥鳅出来觅食的次数不多,所以都喜欢这个季节出来。
一般放在冬水田中间,不需要流水,但更讲究方法。
先要在放篓的地方,扒一个不深不浅的槽。然后把当天准备好的饵料,用泥巴坨坨压在篓口的正上方,以不露出水面为好。
在一块水田里,一般可隔几米左右下一只篓子,方向随便。
为了便于第二天收取,就地取材,在田埂上折几只干脆的艾蒿秆,插在篓子旁边,做上记号。
乐不知倦的少年放篓子,最大的收获就是收获那有着无限的少年乐趣。
那时候,元宵一过,小伙伴们就忙活起来,从村前村后,砍来水竹,让村子里的篾匠李大叔动手,编织黄鳝篓。
篓子比较简单,也实用。
在放篓子的日子,小朋友下午一放学,就忙着做放篓的准备工作了。
做鱼饵、围田坝等,一直要到天大黑才回家。
第二天,不管天气多冷,又早早地起床取篓。
少年正是贪睡的年代,如果要做其他的事,父母喊破喉咙也喊不醒他们。(《724小时不间断更新纯txt手打小说)
只有这件事,他们从不要父母操心。
当把篓子从水中取出,看到一筒筒黄鳝或者泥鳅在篓子里活蹦乱钻时,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放在水桶里养着,一周下来,除了改善生活外,往往还有个五斤十斤的黄鳝、泥鳅。等到赶集,拿到集市上卖掉,时间久了,一期的学费就差不多了。
那时冬水田不少,泥鳅黄鳝一样很多。可能与当时没有像现在这样滥用化肥农药有关吧。
“啾啾”的清脆声把孙刚从少年的回忆拉了回来。
随声看去,几只小鸟在堰塘边的树枝间来回跳动。
抬眼望下望去,孙刚努力寻找村童收篓子的身影。
可是,空旷的田坪上,哪里还有孙刚儿时的情景呢?
这时,几声鸭叫声传来,一大群戏水揉羽的鸭子在堰塘里畅游。
“春溪水暖鸭先知”不正是苏轼那首《题惠崇春江晚景》里的情节吗。
回到家中,正在烧火做饭的孙妈对他说道:“刚娃,你大舅家今天收地梨儿,你去帮天忙吧。”
“嗯,好,吃完饭我就过去。”
地梨儿皮色紫黑,肉质洁白,味甜多汁,清脆可口,自古有地下雪梨之美誉。既可作为水果,又可算作蔬菜,是大众喜爱的时令之品。
地梨儿,也叫,地栗儿,马蹄,学名荸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