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归,姜南归是你吗?”
她跟在医护人员身后,小心翼翼的念着那个名字,生怕惊着床上那个人。
“江暖渔。”
有人在叫她,她不想理,那不是他。
她的身体被人禁锢,她这才愣神的抬头:“赵渊?”
随即用上全部力气将人推开,她顺着那个力道往后退了退了。
“你干什么?”
她惊疑不定的看着这个人。
为什么要阻拦她,为什么要阻拦她见姜南归?
“他不是,他不是姜南归。”
这道声音劈在她心里,她颤抖嗓音:“不是?那他在哪里?”
赵渊并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答非所问:“白子都他们在做手术,医生说是脑震荡。”
江暖渔不明白为什么要和她说这个,还是顺着这个话题问下去:“为什么?”
没准他会一个一个和她,这样就能知道姜南归的下落了。
赵渊叹了口气神色很沉重:“白子都受了些伤,太过疲劳脑袋摔在地上,有些轻微的脑震荡,不过算是幸运的了。”
算是幸运的了吗?怎么这越往后越糟糕吗?她这么想着。
她并没有开口,赵渊站在那里继续:“刘文成,你认识吧?他因救火过程被人推了一把,要截肢了,现如今在手术室昏迷不醒等抢救。”
“王芋因救刘文成,牺牲了,他也才三十岁,听他们说,他有个女儿,刚做完手术。”
赵渊似是没有看到她越来越苍白的脸,毫不留情残忍的说着一个个真相:“李天,被大火,活活烧死,我们找到他时,只剩下一捧骨灰。”
赵渊说的这些人她都认识,明明他们一起聚过餐,前一刻都活蹦乱跳,现如今都躺在那里生死不知。
她心脏漏跳了一拍,眼中划过一滴泪,她也不知是在为这些人难过,还是在为没有姜南归下落难过,或许都有。
手术室的灯暗下来,门被推开。
“谁是蒋秦家属。”
蒋秦家属还没有赶到,现如今现场就只有他们两个,还是清醒状态。
赵渊看着神色恍惚的人,上前一步:“我是他战友。”
她看着赵渊这样,紧跟着人:“我是他朋友。”
医生冲着他们深深鞠了一躬,心中那个念头似是浮上心头。
“抱歉,我们尽力了。”
江暖渔往后退了退看着被推出来的人:“所以,蒋秦是受伤严重没有抢救过来,牺牲了吗?”
她小声呢喃,掏出手机,给蒋秦女朋友拨通了电话。
“嘟嘟”声响在耳边,似是她这几日给姜南归打电话的样子,可……对面接通。
“喂?暖渔。”
“是我。”
“暖渔,他们这次任务成功了,这次也太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