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礼汀反应过来。
他从她眼前撑起身,脱掉了湿透的衣服,径直往浴室里走。
想了想,他又回来,准备抓一件江衍鹤的衣服去穿。
礼汀把那个人的衣服护在身后,仰起脸,拒绝道:“不可以穿他的衣服。”
不想属于他的东西,染上别的男人的气息。
那就再也不可以用这个思念他了。
这些衣服的布料,都沾染过他的体温,抱在怀里,陪着自己睡觉,完完全全地属于自己一个人。
江衍鹤是最干净的,也是最神圣不可触碰的。
谢策清没拿到衣服,低头自嘲地一笑:“给我煮一碗热姜汤总可以吧,你知道我去年脑袋里做了清淤手术,现在脑袋也不怎么舒服。”
礼汀点点头,不看他一眼,低头往厨房走。
谢策清看着她那副乖顺的模样,感觉到一阵心悸。
“怎么着,没你江衍鹤哥哥身材好?”
“不要比这个。”
礼汀没想到他会发现自己瞥了他一眼,有一种心事被偷窥的害羞感。
谢策清拖长声音:“难道我说错了,你不就是被他的肉体蛊惑吗?”
他搭着毛巾进了浴室。
礼汀家的浴室很小,只能站两个人。
浴室里有一种甜甜的香气。
谢策清看到镜子前有一个小小的铃兰果香的香薰瓶。
听到外面礼汀煮姜汤水的声音。
他嘴角上扬。
真温馨。
如果礼汀没有找错报恩的人。
如果陪在她身边的人是自己。
谢策清用淋浴冲刷过自己的脸,然后用手掌把眼睛里的水渍擦掉。
他心里真切的知道,这绝不是一场阴差阳错。
而是从头到尾,就是江衍鹤给他布置的一个死局。
多年兄弟。
最信任的人,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谢策清用手指重重地锤墙,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礼汀洗干净姜片,将表皮切掉,切成薄片。
再把红枣切成一圈又一圈的小环。
水冒起气泡,再下入块状的红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