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漪叹道:&ldo;是这样的,家父当年流落至京城,受过她一饭之恩。我们知道她是镇国公府的奴婢,几年前找了镇国公府的家丁打听,听说她被送来了这里。当时生意正忙,实在无力来探望她。&rdo;
净和叹道:&ldo;你们现在来又迟了,姚氏早就死了。&rdo;
赵清漪装道:&ldo;啊?怎么会如此?家父还没有报她一饭之恩呢。&rdo;
净和说:&ldo;这都是命……&rdo;
说着净和就将姚梅香生了女儿,不容于镇国公夫人被送到这里来的事说了。
赵清漪本也是装的,但是要引她说姚氏死后安葬的事,然后她请人去后头动土,尼姑也配合一点,不要大惊小怪。不然,总不能夜里来盗遗骸吧?
于是赵清漪又问道:&ldo;姚前辈是怎么死的呢?不瞒师太,家父自受了姚前辈的恩惠,后来否极泰来,在南方发了家。此恩未报,一直是家父的心病。&rdo;
净和吱唔没有说,赵清漪又递了十两银子,净和也不客气,收了去。
&ldo;我跟施主说了,施主也是没有办法的。&rdo;
&ldo;有没有办法,我自会斟酌,还请师太直言。&rdo;
净和叹道:&ldo;姚氏的女儿都过十岁了,呆在庵里……总不是个事。她便苦求了住在庵子不远的王婆子家的儿子给镇国公府送信,想接那位金枝玉叶回府去。但是王家小子送信,哪那么容易见着镇国公,后来见着了管事,报到了镇国公夫人那里。&rdo;
赵清漪这个细节倒是不知,本来还她快点说墓的事,这时忍不住道:&ldo;后来怎么样?&rdo;
净和说:&ldo;镇国公夫人不是好相与的,见姚氏还有这个动作,便又生了心思,后来让一个人来欺辱她们母女。姚氏为了保住女儿,给那人踢出了内伤,没过两个月就病死了。&rdo;
赵清漪捏紧了拳头,说:&ldo;小师太怎么知道那人是镇国公夫人派来的?&rdo;
净和说:&ldo;我自有路子知道的。这个你不用问,不信也罢。&rdo;
赵清漪心中猜测,估计是庵里有姑子和那人往来,那人和姑子行事时说漏了嘴,便不追问了。
净和说:&ldo;后来我们庵里好心帮着将姚氏安葬在后山,没过头七,姚氏之女被接回府去了,再没有消息。&rdo;
这样被接回了镇国公府,原主就不能为姚氏守孝了,府里可不能穿孝服,她头七也没有人祭拜,何氏是死人都要欺负。
终于引出来了,赵清漪说:&ldo;原来姚前辈被安葬在后山,可否带我去祭拜?&rdo;
……
后山,墓前。
墓十分寒酸,只有一个土包和一个木牌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