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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清漪看了一眼邀请函,冲卫羽淡淡一笑说:&ldo;令尊深藏不露呀,居然还藏有一幅郑燮的字画。&rdo;
卫羽微笑道:&ldo;家父也不过附庸风雅,其实也不知是不是真迹,听说赵小姐于字画也有几分眼力,家父可不忍不住想要讨教一二。&rdo;
赵清漪虽然奇怪,但想下午抽一个小时去瞧瞧也无防,之前修复学校、图书馆,与卫佬相处也颇为愉快。他虽是文人,做事却十分务实,与那些喜爱清谈的文人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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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点钟,她就由几个下属保镖护着来到卫家,卫家位于华区,是一所传统江南民宅。
卫佬笑着亲自出迎,奉了茶,卫佬也笑道:&ldo;只是偶然得此画,是真是假,我仍未下定论,便是想邀几位老友赏赏,又怕万一是假的,失了面子。这才劳烦赵小姐。&rdo;
她虽然已经结婚,卫佬叫习惯了,一时也改不了口。
赵清漪笑道:&ldo;卫先生不用客气,我也很好奇。&rdo;
&ldo;那也不耽误了,还请赵小姐移驾书房。&rdo;
赵清漪跟着进了书房,卫家的书房并不大,几架子的书和一套桌案。
卫羽在门外守着,卫佬取了画却没有打开,忽说:&ldo;赵小姐,我一直觉得,你是个古道热肠的人……&rdo;
&ldo;……&rdo;赵清漪眼皮微跳,愣了愣,说:&ldo;卫佬有什么话不防直言。&rdo;
卫佬说:&ldo;我想请赵小姐看看,有没有法子,帮我救一个人。&rdo;
&ldo;什么人?&rdo;
&ldo;……如果是……政治犯呢?&rdo;
赵清漪吸了一口气,讶然地看着他,顿了顿说:&ldo;卫佬,你会不会太高看我了,我一介商人,哪有这个本事呀。如今什么局势,有些事,卫佬也多明哲保身吧。&rdo;
赵清漪在一旁的旧椅子上先坐了下来,卫佬却觉得有谱。
卫佬也在一旁坐下,说:&ldo;不管是分属什么政治倾向,但是都是种花家的兄弟,如今兄弟倪墙,徒然内耗,何日才是尽头?东洋人占着我们的国土,西洋人把我们当狗,有志之士,谁又不想看着种花家的人民能够结束这些煎熬。难道敢站出来为了家国百姓革命的人是大罪人吗?&rdo;
赵清漪瞧了卫佬一眼,说:&ldo;政治的事,我从来没有兴趣,不过卫佬既然找上我一个外人,想必也是走投无路了。&rdo;
卫佬说:&ldo;赵小姐,我从来不觉得你是外人,我们拥有共同的理想,就是让种花家不再受列强的欺压,让种花家的百姓富足安康。这样看,我们一直是路上的同志。&rdo;
赵清漪抿了抿嘴,说:&ldo;要我出手也行,卫佬要是能把我介绍给伍先生,那什么都行。&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