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泽以为她是累了,于是走到病床边垂眸问道:“想睡觉?”
牧听语仰起脑袋软软地看着他,摇了摇头。
他把x光片放在床头柜上:“医生说没伤到骨头。”
她松了口气:“那是不是不用上石膏了?”
刑泽没回答,掀开冰袋看了眼她的脚踝:“要贴药膏,一个月不能下地走路。”
她唔了一声。
不管怎么样,总比打石膏好。真要是打上了估计上楼都不好上,她才不要变得这么笨重。
刑泽微抬了下手,顿在半空,然后又自然地落回身侧:“等下医生会过来,贴完药膏就能回家了。”
牧听语直觉他想摸自己的脑袋。
她有些疑惑。
为什么不摸呢?
刑泽问:“身上还有什么地方伤到了吗?”
“没有。”
“脖子和腰背痛不痛,哪里不舒服吗?”
牧听语摇了摇头:“都不痛。”
“不许瞒着。”
“真的不痛嘛。”
她的眼神落在他的脸上,带着探究的意味,想要揣摩他的心情。
可是她失败了。
刑泽脸上什么情绪也没有,只是眸色比平常更深一些。
她还在想,为什么不摸呢?
是因为有外人在吗?
可是刚刚护士姐姐在的时候,他也摸了。
她这样想着,于是伸手抓住他的衣角。
牧听语仰起脑袋,眼尾微微勾起,眼神亮晶晶地看着他。
刑泽垂眸看她。
虽然早就知道他不吃撒娇这一套的,但牧听语还是坚持伸着爪子,轻轻晃了晃他的衣角,笑眯眯地看着他。
要是换做平时,刑泽肯定会问她“怎么了”。
可他现在一点要开口的意思也没有。
牧听语没办法,只好软着声音,小声开口:“抱抱。”
刑泽绷着唇线,吐出两个字:“不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