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一副全然信任的模样,安心地贴着他的手,又沉沉睡去。
他想起昨晚牧听语抱着枕头一个劲往他房间里钻的模样,无声地叹了口气。
真是爱闹腾。
不知道她在大学的时候,是不是也这么闹腾。
韶月说的没错,她在大学里确实是非常、非常受欢迎。
就连一个连背后运营者是谁都不知道的匿名校园墙,也能亲昵地称呼她为“听语”。
他问韶月要来校园墙的微信,本意是想看看到底有多少人在上面提过她的名字。
他想看看他没有参与过的、别人口中的,她耀眼夺目的大学时光。
可真到看到那些评论,看到那些透露着喜爱之情的文字时,他又觉得自己在自讨苦吃。
他几乎压抑不住地去嫉妒,嫉妒他们能见到他所见不到的牧听语。
刑泽眼底有些郁色,用手戳了戳她的脸。
牧听语完全没有感知到他的心情变化,还是贴在他手边,呼吸轻柔洒下。
那副全心依赖的模样,仿佛只属于他一个人。
他没了脾气,无可奈何地弯起嘴角,坐在床边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
然后俯下身,小心地吻上她的额头。
-
清早,牧听语按照惯例被闹钟喊醒。
睁眼的时候还结结实实愣了一下。
然后才反应过来她昨晚是在刑泽的房间里睡的。
床上只有她一个人,非常没有形象地睡成了一个大字。
她眨了眨眼睛,条件反射地去摸裤子,然后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没漏。
她支起身子,然后反应过来,有些疑惑地看了看身边的枕头。
——一片平整,没有睡过的迹象。
她呆了两秒,飞速下床穿拖鞋。
五分钟后,她在二楼洗手间内一边刷牙一边使劲回忆。
昨晚刑泽好像说是有个程序需要看一下,一进门就坐在了电脑前面,让她先睡。
她记得自己还顽强地支棱了一会儿,后面也是没忍住,直接睡得不省人事。
不知道是不是刑泽的床铺软和一些的缘故,反正一晚上睡眠质量好得不得了,一觉睡到了天亮,实在不知道后面发生什么事。
刑泽难道真的一整夜没睡吗?
她叼着牙刷,越想越不对劲,赶紧匆匆忙忙收拾完,轻手轻脚地往楼下走去。
到了一楼拐角处,她扒着扶手,探出身子瞄了一眼。
刑泽在厨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