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泽搂着她,伸手在她的脖颈上摸了摸,带着些安抚的味道。
他的体格很大,圈住她就跟圈住一只小鸟崽一样,牧听语身处铜墙铁壁无从反抗,只好放弃挣扎。
他沉沉的呼吸一下一下不断落在发顶,似乎是疲倦至极,很快陷入了沉睡。
“”
好吧,看在他昨晚很累的份上,再陪他睡一会儿吧。
她紧贴着刑泽暖融融的身躯,那些作祟的小心思也很快消散而去,不自觉地打了个哈欠。
然后往他肩窝里一缩,也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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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时,床上就剩她一个人。
她侧躺着,手里还被塞了一个抱枕。
她有些懵地支起身体,下意识看了看四周。
门是关着的。
刑泽人呢?
她艰难地从枕头下面摸出手机,摁亮屏幕一看。
?
怎么就十二点了?!
不醒来还好,一醒来她立刻觉得身上哪哪都不痛快。
肚子坠着有些难受,身上出了汗黏糊糊的,胃里也不适时地发出声音。
她宛如风烛残年的老人,颤颤巍巍地从床上爬了起来,然后正准备掀开裹在自己身上的被子,突然察觉到了一丝异样。
“”
不会吧
她不敢面对现实,不死心地动了动,然后再次感受到了屁股后面的湿濡触感。
“”
她深吸一口气,心如死灰地掀开被子,看见了浅色被套上的、一块非常显眼的、深红色的痕迹。
“”
刑泽端着粥推开门,看见了在床上把自己缩成一团的牧听语。
他一挑眉,看着这个新奇的姿势,没忍住开口:“你在干什么?”
牧听语双膝跪着,抬起头,生无可恋道:“我在祭奠你的被套可能还有里面的被子。”
说着,她有些绝望地闭上了眼。
刑泽进了门,把粥放在桌上,朝床边走来。
牧听语一骨碌爬了起来,身手矫捷得好像昨晚嗷嗷喊疼的根本不是她,一把就捉住了刑泽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