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抱着双臂站在一旁,突然用方言说道:“你这护犊子的架势,可不像是普通房东和租客的关系啊这是铁树开花了?”
“”
刑泽垂下眼,看着牧听语把脸凑近玻璃坛子,专心致志地盯着悬浮在金色酒液里的细碎桂花粒看,眼神纯净得像一只丛林深处的小鹿。
她一扫刚刚有些低落的状态,好像又变得快乐起来,用手指扒拉着坛口上的木头塞子,动作里带着些许稚气。
半晌,他嗤地笑了一声,用方言回道:“就一小孩,开什么开。”
老板也跟着笑了一声,揶揄道:“你自己信么?”
刑泽盯着牧听语漂亮的、没有任何杂质的眼睛看了一会儿,漫不经心地开口:“——不护着不行。”
“她闹腾得很。”
牧听语试图凑近盖子闻闻这桂花酒的味道,突然被刑泽戳了一下脑门。
“走了。”
“哦哦。”她刚要去提桌上那些杂七杂八的袋子,就被刑泽挡了一下。
“去抱着吧。”刑泽用下巴一指桂花酒,“你的战利品。”
牧听语抱起玻璃坛子,耳根忽然有些发烫。
好好的讲什么战利品啊!太中二了吧!
刑泽提起剩下的所有东西,向老板一示意:“走了。”
老板笑眯眯地跟牧听语告别:“小姑娘,下回来玩。”
“好的——”牧听语回过头,声音清亮地说,“老板再见呀!下次我一定来好好陪您聊天!”
老板站在门口,看着刑泽把牧听语挡在道路内侧,而后者正亦步亦趋地跟在他旁边往前走。
他哼笑了一声:“便宜这小子了”
牧听语站在自行车面前犯了难。
一堆小袋子倒还好说,可以放在前面的篮子里;面粉也不难放,随便系一下搭在后座就好了。
可是酒怎么办呢。
她抱着酒坛子,感觉抱了个烫手山芋。
这玻璃坛子随便磕一下碰一下就要碎,根本不敢让它在车篮子里乱晃。
刑泽把手上的一堆东西安顿在自己的自行车上,一转头,看见牧听语仍然站在原地。
“怎么了,重?”
他伸手要去接,却被牧听语一躲。
“不重不重。”
只见她有些苦恼地皱着眉头,上下观察着自行车,像是努力在找一个合适的位置:“这东西怎么放啊,这么脆弱的,到时候骑到半路咔擦一声碎掉了怎么办?”
“这可是私酿,听起来就很珍贵的样子”
特别是
她抬头看了刑泽一眼,又低下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