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薏点下链接,却显示内容已被删除,只能作罢。
关上电脑已经晚上十点多,卧室窗帘没关,白亮亮的月光铺在地板床沿上外面是寂静的夜。
沈薏走到床边,正要拉窗帘,却不想,低头看去,楼下花坛边一个人影跃入她的视线。
月光莹莹,那人身姿挺拔。像是发现了她的注视,那人很快低下头离开了。
沈薏看着他的背影,心脏不受控制地抽痛起来。
人总是要对过往的感情耿耿于怀。
次日一早沈薏出门,正遇见江寻白跑步回来。
沈薏想起前几天听楼下大妈说,江寻白跟婆婆关系不好,干脆带着老公一起住在了娘家。
江寻白还记着前几天的事,见到她,不屑地撇开头。沈薏不以为意,扯了扯嘴角准备下楼,刚走到楼梯口,听见楼道那头传来钥匙开门声。
她脚步一顿,转身叫住江寻白,说:“你那个朋友出多少钱?”
“什么?”江寻白站在门内看着她。
“店面。”
江寻白眼睛一转,反应过来,笑了一声,漫步踱到沈薏跟前,挑着眉梢道:“不是说不卖吗?怎么,又想通了?”
沈薏扯扯嘴角,说:“我想什么跟你没关系,你只管报价。”
江寻白伸出两个手指:“二十万。”
沈薏冷笑一声,转身下楼。
江寻白跺跺脚,气急朝她背影喊:“你还嫌低啊?你以为你那没人气的破店值几个钱?!”
沈薏回头,说:“值几个钱,找中介估个价不就清楚了。”
江寻白说:“得了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坐地起价!告诉你,拆迁的消息一天没坐实,你那店就只值这个价!你有本事就等呗,等市里下正式通知,也不看看你的钱包等不等得了!”
沈薏笑了声:“没事,你也可以等拆迁通知下来了再找我买店铺。”
江寻白气得咬牙,见她说完了就要走,又不甘心地叫住她。
沈薏回身,微笑着:“还有事?”
江寻白粗声粗气说:“你等着,我去问问我朋友!”
下了楼,沈薏径直走向自己的车子。经过花坛的时候,她不由顿下脚步,想起昨晚站在这里的那个男人。
老旧的小区,时常联系不上物业,所谓绿化更是只有几个石砌的花坛,花坛里面黄土皴裂,只有角落里还顽强地长着几颗嫩草。
沈薏扫了一眼没再多看,矮身上了车。
到店里例行打扫完毕,等着客人上门,一等等到中午,一个人都没有。
今天那辆白色货车也没有上门,沈薏先给丁步打电话,问他:“你们在哪儿?”
丁步说:“我……我在工地上呢。”
沈薏拧眉:“在工地做什么,不用去医院?”
丁步支吾了两声,说:“赚外快啊,医院有我姑姑她们。”
“程嘉言在哪儿?”
“我也不清楚。”
沈薏又看向外面,台风之后,又是一波高温,热浪模糊了视觉,海滩、棕榈在热浪中波动着。
她想了想,说:“回来,继续帮我拉客源,我付你提成。”
丁步笑了起来,过了会儿说:“沈姐,你别闹,都自身难保了。”
“我闹?”沈薏哼笑,“之前是谁先找上我的?”
丁步磕巴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