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列宁向来不喜欢与别人过多的接近,
除了政治上必要的身体接触,
他总是保持着让自己独子呆着的状态。
这也许不能怪到他父母早逝,而是自有记忆开始,
卡列宁对身体接触的容忍度就比较低。
他也不喜欢宠物,
尽管偶尔他也会赞善犬类的机敏,但他从没想过张开怀抱去揉摸着那些宠物的脑袋,
或者去搔刮它们的下巴。
但奇怪的是,
对于妻子的这些举动,
他倒是从来没有排斥过。
这种不成熟的,总是过分外向的表达方式,
卡列宁在抬起双手环抱着妻子的腰部时,脑子里不过是转过一句“这感觉似乎有一周没体会到了”。
人会习惯一些事情,就算是卡列宁也是。
安娜从卡列宁那些修饰的词汇中,
非常聪明的抓出了重点。她对此总觉得自豪又高兴,抱着对方的时候就像是抱着一个十分喜爱的布娃娃,
能抱多紧就多紧,好像要把这一周的分量都这么传递给对方一样。
“我已经成为你的习惯了,是吗?”安娜笑着问道,
眼尾都像是带着喜悦的小尾巴一样,
拖曳着,
在双眸中点染了彩虹一般。
“还没有充分的证据表明,这是一个好习惯还是坏习惯。”卡列宁说。
安娜抗议道:“当然是好习惯!最好的那一种!”
她不知道卡列宁有没有微笑,
但她觉得他是在微笑。
“我怕打扰你。这不像之前,
有时候我需要练习剪裁。”她解释了为什么不去他书房,
而是吃过晚餐后就窝在自己卧室里的原因。
“我想,它们是可以忍受的。”
“而且,”卡列宁又说了一句,“并不是说你之前就没打扰到我。”
安娜听了,咯咯的笑了起来,没有认真地去计较丈夫的这个指责。
“我会努力保持安静,在一段时间之内。”
“听起来似乎我是影响比较大的那一个。”
“不,亚历克塞,你完全是个幸运儿好吗?”安娜松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