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和客栈位置有些不起眼,但是格局还有建设完全不差,甚至比我们之前住的那个客栈还看起来更显格调和品味。
刚到大门口停下脚步,里面就走出来两个下手,帮我们把马牵到后院去了。
“风花雪月……”我看着客栈大门上的牌匾念道。
“嗯,好听吗?”谢长情问我。
“我怎么感觉这名字起得一股红尘味?”
“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风花雪月本是个优雅的词,只不过,也有许多人用来形容情爱与花天酒地的生活。要怎么理解,还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吧。”
“原来如此……”我点点头。
“进去吧。”
谢长情带着我们径直进了风花雪月,我不免感到有些奇怪。
别的客栈都是小二出来引路了,总还要问你是要打尖还是住店,可是这里就刚才的小二将马牵走之后,就没人迎出来了。
进入大门,一楼安安静静的,没走几步就到了一个天井院子里。院子种了繁多我叫不上名字的花花草草,在冬天日里还能凭寒而立。
眼前是一个很大的花藤竹架,竹架子上挂着几个鸟笼,笼子里养了些漂亮的鸟儿。
从一楼如此静谧又不设餐桌来说,这是个难得的只提供住店,不提供打尖的客栈。
看来,这掌柜的应当是一位很有品味格调的人。
“来了?”一记女声在脑袋上方响起。
我抬头看去,是一位姑娘,她朝着谢长情笑了笑,便转身款款下了楼。
我说谢长情怎么熟得跟进自己家门一样,原来是认识。
那抹倩影走到外面身前,大约二十五六岁,妙容姣好,笑容可掬。她身上披着一件藕色的披风,乍一看十分娴静,倒是与这院子的风景十分相衬。
不过,仔细瞧瞧,这女子竟还有几分英气。
“好久不见啊,谢将军。”女子巧笑嫣然。
“嗯,好久不见穆姐。”谢长情回以微笑。
“这位是?”穆姐看向我。
“九儿,我未婚妻。”谢长情
善做主张起来,没有半点不自然之处。
“……”
我站在谢长情身旁,一边打着掩饰掐了一下他的后腰,一边笑不露齿地看着穆姐。
“穆姐,别听她胡说。你好,我是九儿,谢将军的朋友。”
穆姐闻言,掩嘴偷笑,像是再看两个冤家斗嘴一般偷乐。
“我就说这位公子看着气质不俗,原来是一位美人,且还是谢将军看上的美人。”穆姐戏谑道。
我的笑容僵在脸上,一时间有些尴尬。
“来,都坐着,不用太拘泥。”穆姐招呼我们坐下。
院子的大藤架下面,有一副大理石桌凳,表面已经被打磨得十分透亮。
“棉花,上茶!”穆姐朝着大堂那边喊了一声。
那边随即就回应道:“要什么茶?”
穆姐看了我一眼,“玫瑰花茶吧!”
末了,她又看向谢长情,问道:
“谢将军不介意喝一喝古滇的养颜茶吧?”
让一个大将军喝女人茶……穆姐十分有胆识,我想笑,终归还是忍住了。
谢长情耸耸肩,无所谓地说道:
“无妨,一切以我未婚妻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