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收起针线,“找谁侬晓得吧?阿拉带侬去,阿拉跟侬说,这里阿拉最熟了。”
李长庚摇头,他不知道那知青的名字。
那个男人也没说,他也没问。
“这就难了!”
“贫道知道是这家!”
“她家呀!现在只有一个阿婆,她有个孙子在浦东上班泥。”
“那这位阿婆的儿子呢?”
妇女道:“死了,前几年他夫妻俩出国去旅游,结果遇到了海啸,死了!”
死了?
李长庚怔怔出神,就这么死了?
妇女看着李长庚出神,喊了几声,才讲李长庚拉会现实。
“多谢!”
李长庚朝着妇女谢了一声,牵着牛忧郁的离开了。
“道士,别走呀!阿拉还有好多问题要问呢?能给阿拉家的囡鱼算算,能不能找个外国的老公?”
可是李长庚没有回头,牵着牛沿着这弄堂一直往前走着。
心中还在为此郁结。
巷子里的人操着当地方言,议论着,好奇着。
微风出过,轻抚着脸庞,李长庚的心恢复了宁静。
“也罢!死了也好,人死债消,贫道已经知道了答案,相见不如不见。”
李长庚笑了,还是尘归尘土归土吧!
迎着晚风,观看着这弄堂的风景人情。
沿着弄堂走了不知多久,灯火已经点亮。
也不知走了多深。
两侧的老房子也是越来越破旧,灯火也是越来越少。
“喂,那人,不要往前了,前面有个凶宅。”
一个出门倒水的中年女人好心的提醒。
待看清楚李长庚的打扮时,原来是个道士,那没事了。
不过还是好奇。
“道长你也是去那处凶宅捉鬼的吗?”
李长庚停下脚步,疑惑的看着中年女人。
“福生无量天尊,你刚才说凶宅,不知道能否给贫道说说是怎么一回事?”
中年女人看了不远处,手指着道:“我跟你说,那里就是凶宅了。”
李长庚看过去,三十多米外,有一处开始破败的二层小楼,外面还有一个院子。
看样子,应该是当初某户有钱人家的房子。
女人紧张兮兮的道:“我跟你说呀,三四年前,那里住着一对情侣,后来,都死啦,哎呦!那个惨呦!”
“阿梅,在跟谁说话呢?”
又出来一个人,是个男的,几根倔强的头发长在脑后,被一丝不苟的梳到了额头。
看到李长庚,一脸的惊讶,接着变的热情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