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要一些这样专注的、仿佛非他不可的执着,多要一些这样蓄积得快要决堤的直白。
就在此时,贺云津放开了他。
贺云津的脸就在他上方,面带懊恼,垂眸敛目,努力调整心绪。
刚才的迷乱被冷风吹散,秦维勉愣了一瞬。
“啪”的一声脆响,贺云津的脸上挨了一耳光。
“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寂静的房间里秦维勉听到自己金鼓交鸣的心跳声,想到方才自己的迷思,他移开了眼。
贺云津反倒直视着他,语调里毫无悔意:
“我不管殿下从前在王府是怎么玩的,今后你别想碰别人。”
“你还想管束我?”
“末将不敢。只是末将为殿下出生入死,就贪图这么点念想,难道殿下还要夺了去?”
这回秦维勉真是勃然大怒。
“你是在威胁我吗?!”
愤怒之余秦维勉更感到了一阵心慌。贺云津这是什么意思?自己不答应他就要离开?他原以为贺云津与其他人不同,是心甘情愿地追随自己。可照今日看来,贺云津与旁人无异,只不过他人要的是功名利禄,贺云津想要的比他们更加胆大悖逆罢了。
贺云津疑惑地迎上秦维勉震怒的目光,完全不明白为何这句话引起了秦维勉如许大的反应。
“你以为你想走就能走?”秦维勉冷叱一声,“也要看我同不同意!”
“我为殿下死了几次,难道殿下不明白我的执着?我——”
贺云津的话被一阵敲门声打断,秦维勉抛下他,沉声问道:“何人?”
“禀二殿下,文刺史见您多饮了几杯,特着小的送醒酒汤来,殿下用些再睡,更安稳些。”
秦维勉头正疼得厉害,也想冷静一下,就让那人进来。
贺云津闻言自然早站起身来,恭立一旁。下人奉上汤饮,秦维勉接来喝了,吩咐那人道:
“替我谢过文刺史费心。”
下人应声而退,秦维勉放下帐子,淡淡道:“贺将军也下去吧,明日再发落你。”
那声音疲惫却沉着,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贺云津立刻上前一步,拨开帐幔。
“殿下!”
贺云津听秦维勉刚才的话,已经明白秦维勉心之所想,纵然觉得很可笑,但这种误会是不能过夜的。
秦维勉见贺云津就这样掀开帘子坐在榻上,心中愈加烦躁:自己已经没有当场翻脸了,留待明天彼此都有个退步,他还没完了?
“你——”
贺云津抓住秦维勉的手,不让他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