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暖瑜顿时像炸毛的小豹子,解着腰间他的手就要起身。梁齐手臂一箍圈紧她腰,一只手将她两只细细的腕子捏住,同时腿收拢夹住她小腿,不让她动弹。
他将她的后背贴在他身前,下巴抵着她的鬓发,低头道:“跑什么?”
姜暖瑜知道挣扎不过他,卸了力,喘两口气要说什么,委屈得讲不出,低眸看见被他束缚得歪歪斜斜的身体,忽然眼睛一闭,开始放开声呜呜哭。
梁齐松了力气,腾出手给她擦眼泪。她倒是不抗拒,任他的手在她脸上、下巴脖子上抹,只是越哭越伤心。
她沉溺在情绪里,激动得身体都开始发热。他给她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摸着她脸拢在身前,说:“我刚才话说得不好,你随便听听,别当真了。”
话音落下,姜暖瑜嘴角一撇,眼下又是冒出两行热泪。
梁齐吞一下嗓子,面对被他欺负出来的止不住的眼泪,一时没了办法。
他把脸低下去,贴了贴她发烫的脸蛋,说:“你说你的意思是不是我身边的女人,只要是喜欢我了,我就能跟她睡。你就这么看我?”
姜暖瑜没立刻回话,却慢慢睁开眼睛看他,他说:“还有你这么说,把你自己当什么了?嗯?”
姜暖瑜断断续续地抽噎道:“我就是觉得朱利很好啊,她还喜欢你,那你能和我……就……”
梁齐说:“你觉着朱利比你好?”
姜暖瑜委屈地“嗯——”了一声。
“我不这么觉得。”梁齐说,“我没觉着你们谁更好,压根儿没放一起比。”
姜暖瑜渐渐止了哭,泪眼汪汪地望着他,人还半蒙着,没吱声。
他微挑起眉:“不信?”
她好一会儿才说:“也不是不信。”
他眉毛挑更高:“也不是不信?”
“你要非说的话,我只好你这口。”梁齐说,“明白了不?”
姜暖瑜胸口突突的,一直不安叫嚣的心忽然就安静下来,稳稳地落在了地上。
她静悄了好一会儿,在脑子里将有关朱利的事情全部梳理了一遍,惊觉一直以来都是她自己的心理在作祟。
梁齐对待朱利,从未超出友好的合作伙伴这个范畴。至于朱利,退一万步讲,就算在喜欢梁齐的前提下,朱利虽有试探,却没有实质的出格行为。
梁齐和朱利皆是体面,只有她因为不自信,用猜疑妒忌惹恼了梁齐,也伤害了她自己。
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梁齐怀疑她和同事有过不那么寻常的关系,她非得气死疯不可。
她抬起眼看他:“梁齐。”
梁齐正看着外头,也在思考。他低眸看回来,问她:“想说什么?”
姜暖瑜说:“我那么推测你,不是不相信你,你别生我气。我只是……”
梁齐摇摇头,说:“比起你不相信我,我更介意你因为我,或者我身边的其他人不相信你自己。这不是我想看到的。也不是我所理解的两个人在一起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