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又自顾自开始低头扒饭。
“啊?”元香一下被噎住了。
这近一些的意思是?是自己想多了吗?
她下意识打量了他一眼,偏偏他还一脸认真又无辜的样子。
心道这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啊?怎么能把这种话说得那么自然?
说完后又若无其事的样子,让人觉得自己肯定是误解了,他从头到尾肯定都没有别的意思。
这要是放在现代,不就是标准的海王么?撩人于无形,还一脸清清白白的模样。
正要教育他,以后不能对着姑娘随意地说这种话,对着自己的话也就算了
刚要开口,就听见两个小的也不甘示弱地凑上来,连连叫嚷:
“我也要!我也要!”
“我也要住阿姐隔壁一间!”
元香哭笑不得,哄完小的还要哄大的,现在这俩小的又不满意了。
“行了行了,统统都听我的安排。”她拿起筷子蘸了点水,郑重其事地在桌面上画了个十字,然后用筷子点了点十字中间的点,
“喏,我住在最中间,你们都围着我住,行了吧?”
三人认真地盯着元香点的那个点,心里开始盘算着自己的房间应该在哪儿,见确实都在阿姐隔壁,这才算满意地点头。
元香看他们仨这副认真样,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
晚上入睡前,元香先点燃了几枝艾草,仔细把屋里给熏了一遍,然后上床把帐子四角仔细掖好,对着正在床上打着滚的二果三喜叮嘱道:
“别乱动了,小心把帐子掀开了,又放蚊虫进来。”
他俩嘻嘻哈哈闹腾地跟俩个小猫崽似的,二果抱着新的棉花盖被,发出满足的声音,“阿姐,好软好香啊!”
三喜则埋头在被子里吸了大大一大口,开心地哼哼:“好香好香!”
床底下垫着的是白天刚晒好的棉花褥子,盖也是用新买的细棉布缝的,带着淡淡的皂角香气,还有阳光暖暖的味道。
那味道干净又舒服,软绵绵、暖洋洋,二果躺在这上面感觉整个人都酥酥的,滚了几圈后都舍不得动弹了。
原来棉花被子这么舒服的哇
元香想起自己还没跟阿允说掖帐子的事情呢,于是把蚊帐中间撩开一点点的缝隙,喊了他一声,然后把这事跟他讲了。
前几晚她就被咬了好几个又肿又痒的大包,山里的蚊虫特别毒,这才想着去县城买帐子的事儿。
金凤听说后,还顺手给她送来了一大捆家里自己采的艾草,说是山上野长的,最驱虫。
两张床都支起了帐子,所以元香看不见阿允的脸,那边帐子里一阵轻微的窸窣响动,隐约传来褥子轻轻下陷的声音,像是有人微微翻了个身。
然后听见他轻轻地应了一声。
然后一夜好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