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璋的指抚了上去,一股细流涌动。
薛兰漪瞥开了视线。
魏璋此时的注意力也不在此,温凉的指未多停留,指尖沿着丝绸边沿抚过。
极慢,极轻,修长的指从丝绸的一边穿透到另一边。
那般毫无阻隔的触碰,薛兰漪终是难忍,小腹一紧,却纵得那片布料被扯动了。
本就丝滑的材质受不住一丝力道,结扣松脱。
她毫无阻隔地暴露在他面前。
薛兰漪窘迫难当,紧紧闭上了眼。
可目不视物时,感官却无限放大。
她感受到他的指撩起清水,一次又一次洗涤过她的肌肤。
很快,冷硬的刀刃抵在了她的腿侧,“刺这儿如何?”
薛兰漪不想答他。
魏璋又往内里去了些,“那就这里?”
薛兰漪一个激灵,被迫又睁开眼。
她与他对视,他笑意森然,且越来越寒。
说好的夫妻之乐,要顺从,要享受。
她这般不死不活的模样又是做给谁看?
魏璋显然渐渐不悦了。
可他从不来喜怒不形于色,他不会暴怒,他只会把墨刑的时间无限拉长。
羞耻心让薛兰漪想要缩回,最后却只是艰难地扯起笑,“这里吧。”
她选了距离敏感处稍微远些的腿根。
魏璋倒未反对,将蘸了墨汁的银针递给她,“自己来吧。”
说好她自己动手,刺他的名字。
薛兰漪迟缓地接过针,手却抖如筛糠。
到底信誓旦旦起来和实际行动是不一样的,况且魏璋就蹲在她身前,端然观赏着她。
她要如何下手?
“你、你能不能让开些,我、我看不清。”薛兰漪只能如此说。
魏璋站起身,往身后瞥了眼。
薛兰漪才看到秋千前面,五步之遥的位置竟有一面一人多高的镜子。
那镜子银亮,比任何铜镜都照得清楚,能照清薛兰漪每一个细节,还有她献媚的姿态。
如此,魏璋的离开并没有让薛兰漪手抖缓解些,反而让她更直白地看见自己,手抖得更厉害了,根本握不稳针。
她无措地看向魏璋。
魏璋不为所动,饶有兴味碾磨着指腹,“想握稳针,办法很多,自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