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相信哪怕是尸骨、尸油、残骸,周钰都会想取回的,毕竟没有人愿意自己的亲人死后五年还受此凌迟。
“我们帮帮他,行吗?”她的手覆在了魏璋护在她腹部的手上。
她倒很会用词。
魏璋拇指揉捻着她搭在他虎口处的指尖。
须臾,答:“可以。”
薛兰漪喜悦之色溢于言表,一时苍白的小脸上都有了光泽。
“那你……可以给我什么?”魏璋沉甸甸的两个字落在她脖颈处。
薛兰漪的笑又凝固了,抿了抿唇,“你想要什么?”
魏璋默了两息。
他想要什么?
情欲?美色?如果他想,他可以找到千千万万比她更乖巧,更懂事的女子。
他实在无须大费周章,做什么权色交易。
他想要什么呢?
魏璋一时无言,但脑海中浮现一个能让他愉悦的主意。
他漫不经心拨弄着她的软指:“我要你在疏影堂的榻上……”
后面的话化作耳语,吹进薛兰漪耳中,她瞳孔骤然放大,僵直在原地。
疏影堂是魏宣从小到大住得地方。
那里处处都有他的影子。
红衣少年的脸再度浮现在她眼前,她呼吸起伏,下意识摇了摇头。
魏璋松开了她的腰肢。
“可以!”
薛兰漪摁住了他的手,深喘了几息,面色比之前更白,没有丝毫血色。
但眼下先把人都救下来要紧。
她指尖几乎掐进他手背里,“把他们都放了,我可以、我可以……”
“可以什么?”
“随你罚。”她道。
他摇了摇头,纠正她:“是闺房之乐。”
是她说的,罚也可以是乐。
这两个字亦是在警醒她,一会儿他做什么,她都不可以露出勉强、痛苦的表情。
她要享受,要沉溺,否则就是她食言。
薛兰漪的耳边回荡着魏璋方才对她的要求。
每一字每一句让她不敢想一会儿要面对什么。
她逼迫自己不往深处想,僵硬点了点头,“现在可以先去救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