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念汐:“……”
裴铎:“!!!”
他剑眉拧起,没好气道:“是哪个不长眼的……”
门外适时响起了一道熟悉的声音,听起来可怜巴巴:“境安,开门啊,快帮我解释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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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房的厅内,裴铎披了一件玄色外袍坐下,用长指无奈地揉着眉心,俊美无俦的脸庞稍带郁闷。
但屈昂一点儿也没看出来,只当他是在狱中关了这么多天,身心疲累。
“我就说境安已经回来了,明明一切顺利嘛,”屈昂一脸得意地抬了抬下巴,对一旁的穆锦道,“穆大小姐,我说得没错吧?”
穆锦用鼻子哼了一声,转而关切地看着姜念汐。
她狐疑地盯着对方的脸,好奇道:“姜姑娘,你脸怎么这么红?”
姜念汐心虚地摸了摸脸颊,不自在地轻咳一声,抿唇道:“兴许是房里太暖和了……对了,你是怎么救出屈公子的?”
穆锦在旁边坐下,唇角弯起一点弧度,简短道:“这个容易,我抓了一个萧暮言的人,逼问出了屈子隽的下落。”
屈昂闻言嘴角抽了抽。
“我说了,那不过是将计就计,过两天我自会想办法出来,”屈昂挑着眉梢,无奈道,“谁承想你闹出那么大动静,这下好了,本来想待上一阵儿,我们又得尽快离开京都。”
穆锦不服气道:“谁知道你和裴大人串通好了,至少你得提前同我打个招呼吧?”
屈昂哼了下鼻子,一脸无奈:“这不是事情紧急,根本来不及吗?”
在旁边倾听的姜念汐越听越迷茫,一头雾水地看了眼裴铎。
“屈子隽那天不是去狱中探望我吗?”裴铎低声道,“我手中有一份沈瑾与萧暮言往来的书信,虽然没有落章署名,但从字迹可以辨认出来。萧暮言派人在狱中盯着我,就是想把证据搜出来,所以就趁屈昂到狱中的时候,带了一份伪造的书信出来。”
“所以我就被萧暮言的人带走了,”屈昂用拳头重重敲在桌子上,摇了摇头叹道,“辣椒水,红烙铁,刑罚的招数不管多么严酷,我顶住了压力,一点儿都没屈服!”
姜念汐:“!!!”
她不由担心道:“屈公子,你……受伤了吗?”
穆锦哼笑了一声,“你别听他胡咧咧,我早看过了,他身上一点伤都没有。”
姜念汐:“……”
屈昂顾不得自己夸大的谎言被拆穿,立刻紧张地拉了拉自己的衣襟,无语道:“你说你一个姑娘家,能不能别整天动手动脚的?”
穆锦睨了他一眼,转而对姜念汐低声道:“他第一时间就把伪造的书信双手奉上了!”
姜念汐:“……”
所以萧暮言以为他找到了裴铎手中仅存的证据,才到府里来威胁她。
她下意识看向裴铎,问:“然后呢?”
“真正的证据自然是在卫柘和冷枫手里,”裴铎勾起唇角笑了笑,“确切地说,从昨晚开始,裕王府便收到了这份证据的复刻版,还有带给他的话。”
“除非我今日能够出狱,否则这些证据不久便会流传到京都各个地方……”
所以,几乎在姜念汐却找虞贵妃的同一时间,萧暮言不得不忍着满腔愤怒,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求父皇放了裴指挥使,免除官职,任其离京。
而因为恒王重疾,永淳帝即便再偏爱,此时也不得不把关注的目光转移到裕王身上。
毕竟此后能够立为太子的,也只有他一个皇子选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