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枞啧了声,半棍子打不出个屁,真烦。
话不多说,他起身?拿起外套:“走?了。”
到门口,身?后幽幽传来一句:
“他不要我了。”
谭枞猛地停住,眼中的困倦顷刻消失,冒出精光。
五秒后他重新出现在座椅上?,替周屿满上?一杯:“兄弟,有什么难处尽管倾诉。”
他拍拍周屿的肩:“哥们?陪你?一起扛!”
周屿拿起酒杯。
谭枞碰上?去:“走?一个!”
酒过三巡,地上?躺满空瓶,谭枞喝了十分?之一,剩下的全进了周屿肚子里?。
他完全醉了,趴在桌上?一声接一声地叹气?。
“他不爱我。”周屿喃喃地。
谭枞和周屿从小?认识,两人长到三十岁,他从没见周屿真正喝醉过。
这还是第一次。
不过他也理解,周屿从来不是一个能压抑自己的感情的人。
他对感情浓度的需求很高,爱和恨都明显,甚至有时?候会显得?有些极端。
谭枞稀奇地瞅了周屿半晌,去戳他的肩:“还行么,这是几?”
“他不爱我……”周屿痛苦地。
“没说这个,问你?话呢。”谭枞再戳:“几?”
周屿掩面:“他不爱我……”
谭枞戳。
“他不爱我……”
戳。
“他不爱我……”
谭枞乐了。
周屿身?上?像有机关似的,戳一下来一句,唯这一句。
谭枞乐了一会儿,但看周屿这副为情所伤一蹶不振的样子,终于还是良心发?现,正经了些。
“其实说不定是你?当局者迷了呢?”他给自己倒了一杯,陪周屿一饮而尽。
周屿摇头:“他不爱我。”
谭枞:“……”
这人好?像真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