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算准了我会原谅你?所以肆无忌惮地消耗我的信任。你为了保护我而遇到这些危险,但如果没有你,我不想活着。”
赫尔辛斯是他融入这个不知真假的世界的唯一意义。
赫尔辛斯揪紧他的衣襟,用了力气啃在索涅的唇上。
“我也想陪着您……”他带着鼻音,“所以我回来了,只有带着那块晶体,我才能回到您身边。”
“但我已经配不上您。”他说,“毁容的恩其顿一文不值。”
容貌、实力、地位是王虫的骄傲,赫尔辛斯已然失去两个,现在身体被锁环束缚,连实力也不复存在了。
“都是我的错,我连累了你。”雄虫声音沙哑。
赫尔辛斯失笑:“您救了我。”
“没有我,你的朋友也会去救你。”索涅已经明白,有不计其数的虫在为营救赫尔辛斯而努力。
“不,您再晚来一个小时,我就死了。”赫尔辛斯清楚自己当时的情况,他已经油尽灯枯,
索涅浑身颤了一下。
或许他真的会和赫尔辛斯错过?假如他没有坚持去最后一层?假如他晚去一个小时?哪怕是几分钟?
这种猜测让他浑身血液发冷。
“但是……”雌虫想起一些微妙的事,“当时我比现在还丑陋,您怎么会选择我?”
索涅拥紧他,仔细地回忆着,“你的虫纹在发光,吸引着我走到最里面,看清了你奄奄一息的样子。”
雌虫不自在地垂下眸子。
他一定非常丑。
“我看不清你的脸,但你的肩膀断了,到处都是血迹,五年之久,你却还活着,”索涅眼前似乎又浮现那个画面,“你想活,对我也没有敌意,所以我带走你,养着你,最后爱上你。”
赫尔辛斯着迷地听着雄虫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
“然后你骗我,我原谅你,你再骗我,我再原谅你。”索涅又说。
赫尔辛斯:“……”
这个账还没有翻篇吗?
索涅低头威胁性地咬了咬雌虫的唇,“你可真有劲儿,转着轮椅到处跑,让我跟在你屁股后面追。”
雌虫耳朵微红。
“是您说不喜欢我。”赫尔辛斯想辩解几句。
“我以前没脑子,脑袋里全是浆糊。”索涅觉得刚穿过来的自己是这样的,迷迷糊糊,走一步算一步。
“还是你教我教得好,今天我总算是聪明一回,维希笔记本上写的什么东西我一眼就看出来了。”索涅说道,“是他告诉我,你被植入了珀斯晶体。”
“维希?”赫尔辛斯拧眉,“他的确有可能知道,他是费伦斯永恒项目的志愿者。”
“志愿者?”索涅第一次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