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记住了田与田之间的路。”
亮痕像一条迅速长大的水筋,从第二田心一划——
直接往第三片的田埂冲过去。
“嘶——!”
田埂土皮被它一下撬开。
不是试探。
是直接冲开。
半指宽的裂口瞬间被撑到半掌宽。
土皮顺着水势自己往两侧滚。
徐三看得头皮发麻:
“它这……这冲劲比头天强一倍啊!”
老人点头:
“它吃上水了。”
“它越跑越有劲。”
“它是越活越想活。”
亮痕连停都没停。
一头扎进第三田。
第三田比前两田更死。
土白得像盐。
踩上去能起灰。
徐三皱眉:
“这片田怕是几十年没吃水了吧?”
老人沉声:
“三十五年。”
“从我青年时候,水断那年起,它就没见过水。”
亮痕一进去——
“轰——!”
第三田底像被一拳砸穿。
土皮塌了一片。
不是坏。
是被水压得往下让。
因为它渴太久。
老人声音发紧:
“它……它在救老田。”
“这块田——是最难救的。”
亮痕没犹豫。
一头冲到田心。
像急着给田心“喂一口水”。
“扑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