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会不会走偏?”
老人摇头:“不一定。”
“但它若是不认我们挖的方向,它就会回头。”
徐三皱眉:“水脉还能回头?”
老人说:
“能。”
“但回头很伤。”
“伤了就难再出来。”
风忽然停。
草齐刷刷地立起来。
这次不是被风压。
是被“地气”顶。
老人抬杖:“它要来了。”
三人同时往后退半步。
不是害怕。
是让出位置。
裂缝深处传来一声极低的“吭”。
像老木门被推。
像深井起水。
又像有人轻轻敲了土一指。
下一瞬。
亮痕往外流了一寸。
不是水流那种快。
是非常慢的“走”。
像一条细线,在土里挪动。
苏野盯住那条亮痕,说:
“它动得慎。”
老人点头:
“它在认路。”
“这不是流。”
“是找。”
亮痕一点点往北侧偏去。
偏得不多。
却正好压在昨天他们挖开的那条浅槽方向。
老人眼睛亮了:
“它……记得。”
“它认咱们挖的槽了!”
徐三松了口气:“它真听你的?”
老人瞪他:“不是听我的,是它自己愿意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