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白。
土枯。
一脚踩下都不带印。
徐三看得心里发凉:
“哎……这块,比刚那片还硬啊。”
老人皱眉:
“这块当年最缺水。”
“缺得狠。”
“缺得久。”
“但——”
他看一眼亮痕:
“它今天要救这块。”
风突然往田埂压下来。
压得草全趴向苏野脚边。
亮痕抬了一下。
像昂头。
像动心。
像想冲。
苏野抬起锄头。
锄头尖轻轻点在旧田埂的一角。
——就一点。
亮痕见点,立刻冲。
“嘶——!!”
一道细亮水线沿着田埂下挤进去。
老人眼睛一下子亮了。
“它从最薄的地方挑!”
“挑得准!”
“挑得狠!”
徐三激动:
“它这是把埂当豆腐削啊!”
田埂底下立刻传来“喀喀喀”的裂声。
土皮裂开。
不是碎裂。
是被水撑开。
亮痕往前一挤。
田埂直接被咬出半尺宽的小口子。
泥往下塌。
水往里伸。
老人抬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