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三沉住嘴。
苏野没说话,只开始割草。
老人指着北侧那一片土:“从那儿开。”
“它昨天冲了那边半路。”
“今天八成也认那边。”
苏野点头。
镰刀落下。
草被割开。
露出更紧的土。
越往北走,土越硬。
硬得像压过东西。
老人看了一眼,说:
“这儿……它之前来过。”
徐三惊:“啥?它下来过?”
老人点头:
“几十年前的路。”
“它曾从这条沟走。”
苏野淡淡说:
“它记得。”
老人感慨:
“是,它记得。”
风忽然停了。
停得一下子。
像有人把整个荒地按住。
连草都不敢动。
苏野停下镰刀。
徐三也停下搬石头的手。
老人握紧木杖。
三人同时看向裂缝。
裂缝深处,传来一声——
“吭。”
极深。
极轻。
像很久没动过的门,被推开一条缝。
老人呼吸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