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三吓得跳:
“又来了!”
老人说:
“它在起头。”
“起头,就是把头水提上来。”
苏野走向槽底。
亮痕立刻“抬”了一下。
像站起来。
像喊他。
像说:
——我准备好了。
老人低声:
“你只要划方向。”
“它自己奔。”
“它现在比你想象的还会走。”
苏野举起锄头。
锄头一落地——
浅浅一划。
只有半指深的痕。
但就在那一划落下的瞬间——
整条槽底湿色像被拉起来一样“唰”地往前推了一尺。
徐三目瞪口呆:
“这……这速度咋突然这么快?!”
老人深吸:
“它有水根了。”
“它现在不是靠气走。”
“它是真开始带水走。”
水线如同一条轻快的细蛇,从槽底钻出。
“嘶——”
带着湿声。
带着劲。
带着一种从地底冲出来的“活气”。
风随之转向。
把槽两边的草全部往外压开。
像在给它让条真正的路。
苏野往前迈一步。
水线立刻追上一尺。
不是半寸。
不是一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