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野把锄头尖在潮湿的槽底轻轻划了一道浅线。
薄得像划痕。
但就在划痕出现的瞬间——
亮痕动了。
像有人从地底轻轻推了一下。
“咚——”
一声极轻的土声。
然后——
一道细水线顺着划痕“走”出去半尺。
徐三眼睛瞪圆:
“它……自己走了!”
老人呼吸急了:
“是它的第一次试走!”
水线越走越稳。
槽底的湿痕一路跟着“滋开”。
不是亮。
不是闪。
是湿气往两边散。
像槽里重新记起了以前的水走法。
老人喃喃:
“它这是在找它当年的路。”
“它记得。”
“它真记得。”
水线突然一顿。
在一个弯口停下。
徐三紧张:
“它卡住了?”
老人摇头:
“不。”
“它在看。”
“看弯能不能过。”
苏野往前走一步。
锄头往弯口方向轻轻一指。
水线立刻跟。
“嘶——”
一道湿声擦过土边。
像水在轻轻切开泥。
槽壁被“擦”出一层更深的湿色。
徐三惊了:
“这……这就是它走过的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