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了,会让水脉迷路。
苏野稳稳挥下——
“咚。”
锄头落在地上。
不是硬声。
是闷声。
像敲在厚布上。
土被轻轻刨开。
并不散。
而是微微往下塌了一点。
老人立刻说:
“又是软地。”
“它昨夜来过这里。”
苏野继续第二锄。
“咚。”
土更软。
像轻轻压在面粉上。
老人忍不住笑起来:
“它真是认准你了。”
徐三咽口水:“我怎么看着……像它在等他挖?”
老人说:
“就是在等他。”
苏野继续第三锄。
就在锄头落地的那一刻——
裂缝深处突然响起一声沉得要命的震动。
“轰——”
地皮抬高一寸。
草全部往苏野方向伏倒。
雾向他脚下聚集。
像全荒地都在迎一个人。
徐三吓得都忘了呼吸:“它冲他来了!”
老人说:
“不是冲。”
“是靠。”
“它要靠人气。”
苏野看着脚下那块刚被刨开的土。
里面不是泥。
不是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