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额头冒汗。
苏野握紧镰刀。
声音持续了三息。
然后静下去。
彻底静下去。
风重新吹过。
草又开始摇。
裂缝不再动。
老人擦了一下额头的汗。
“今天先到这里。”
他说得很轻。
却是决定,不是请求。
苏野没有反对。
他知道老人谨慎的分寸。
两人退到硬地,站了许久。
老人问:
“你觉得是什么?”
苏野说:
“不是水。”
老人点头。
他说:
“我怕……是旧水路边上的什么东西,在塌进去。”
苏野问:
“塌进去有什么后果?”
老人看着整个荒地。
风吹草浪,很轻。
老人沉声道:
“有的塌,是把地救活。”
“有的塌,是把地埋死。”
风吹得老人衣摆微微抖。
苏野沉静地站着。
老人继续说:
“明天,我们把那条裂缝旁的草全部清掉。”
“然后再看它动不动。”
苏野静静点头。
老人又补了一句:
“如果它再动,我们就得换法子了。”
“什么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