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尔斯大法官的金丝眼镜反射着冷光,声音平静得近乎机械。
“总统阁下,这些法案涉及联邦宪法根本,最高法院必须审慎研究。改革不是儿戏,急不得。”
他话音刚落,共和党席位上的前国务卿莱克顿:“荒谬!《金融监管法》根本就是扼杀企业活力的绞索!
联邦经济能有今日繁荣,靠的正是自由市场的自我调节!”
“说得对!”另一位共和党参议员拍案而起,“加税?修改企业法?这是要把金辉街的资本都逼去旧大陆吗?”
民主党阵营立即反击,财政委员会主席冷笑一声:“自我调节?看看之前被戳破的股市泡沫!
那时连擦鞋童都在讨论股票行情,可之后民众却连肚子都吃不饱,这就是你们推崇的自由市场?”
会场瞬间沸腾,两党议员针锋相对。
共和党人高喊“政府干预是毒药”,民主党人则反击“放任自流酿苦果”。
林恩冷眼旁观这场争吵,指尖在桌面上敲出规律的节奏。
他注意到查尔斯悄然退到角落,正用金丝手帕擦拭镜片——这是大法官紧张时的习惯动作。
四个月前,林恩向国会提交的《金融监管法》、《企业法修改意见》和《税法修改意见》三项涉及宪法改革的提案,如同石沉大海般杳无音讯。
而有意思的是,高法院曾通过非正式渠道传达过一个隐晦的交易条件。
只要保留道格拉斯·乔治的军职,无论施加多么严厉的惩罚都可以接受,届时查尔斯大法官将“投桃报李”推动三项提案通过。
这个插曲生动展现了亚美利加联邦独特的政治生态。
自建国之初确立的三权分立原则,在这个国家已经演变成一种精密的权力制衡游戏。
即便是贵为总统的林恩,在涉及法律条文修改这样的重大事项上,也不得不耐心等待最高法院的“恩准”。
亚美利加联邦就是这样,自开国时便是三权分立,分别是立法权、司法权与行政权,三者相互制衡。
比如国会可弹劾总统,总统可否决法案。
国会可修改法律以回应司法判决,但法院可宣布法律违宪无效。
总统可以提名法官,但法官可限制总统权力。
三权分立的设计旨在避免任何一权独大,保障公民自由,同时确保政府高效运作。
但实际运作中,就变成了现在这样,联邦政治体系中各方势力的微妙博弈。
现在林恩想要通过三个法律修改提案,负责立法的国会两院已经通过了,却卡在了最高法院这一关键环节。
因为三项法律修改涉及到了宪法变动。
即便国会与总统达成一致,最高法院仍有权以违宪为由否决这些提案。
当前僵局的核心在于查尔斯大法官提出的政治交易——以保留道格拉斯·乔治的军职为条件,换取最高法院对提案的放行。
现在司法权虽无法主动作为,却能阻挠林恩的“vv新政”变革。
但林恩是不会妥协的,今天妥协了与查尔斯进行利益交换。
那以后呢,是不是每次都要满足最高法院一群人要求才能让提案通过?
这么搞他每天都要在国会和一群议员扯皮,还干不干正事了?
想到这,林恩心中冷笑一声,目光扫过会场内神色各异的共和党议员们。
他缓缓起身,指尖轻叩讲台,声音在议会厅内清晰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