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七,阿七,阿七……”
“等你,等你,等你……”
直到吹头发结束,他才讪讪地收回脚,乖乖地坐好,仰着脸等着吹尾巴。
这可是一件神圣的事。
许归期不知道该怎么吹,要行简站起来,还是面对面抱着,感觉都不是很方便。他纠结了会,理智选择了后者。
椅子太小,不方便,所以去了卧室。
他把人抱坐进怀里,柔软的少年贴在他身上,手臂自然地环着他的脖子,小声提醒:“别吹坏了。”
乌行简心有余悸,上次吹尾巴的结果历历在目。当小猫重新洗澡就算了,当人,他可不想再洗一次尾巴。
“不会。”许归期给小妖怪吃下定心丸,吹狐狸尾巴应该和吹小猫毛差不多……吧。
关键是他没吹过狐狸毛。
许归期稳稳托着行简的后背,让他更贴近自己,然后在膝盖上展开被浴巾包裹着的狐狸尾巴。
他数了数,八条尾巴,比传说中的九尾狐少了一条。
他轻轻地叹了口气,怎么可能会是跑掉的呢。那么敏感的地方,断了的话肯定疼的很。
按摩梳顺顺,狐狸毛比小猫毛长的多,免得到时候无法挽救。
行简一直想用吹风机在许归期心里也有了答案。
他想吹尾巴。
上次被牛舔过的小猫不是钻到了哪,而是他自己的杰作。
少年塌着腰,下巴枕在许归期的肩膀上,眯着眼,喉咙里甚至发出细微、满足的嗯哼声。
按摩梳逐渐深入绒毛,碰到骨头,尾椎的发麻感像潮水一遍遍涌来。
乌行简没忍住抬了抬,小声的哼哼,原本眯起的眼睛有些局促不安,搂着许归期的手臂渐渐收紧。
尾巴蔫哒哒的垂下和许归期的手作对。
乌行简下意识转头看眼,身体不自觉地蜷缩起来,又被许归期稳稳固定在怀里。
僵持一会,许归期不轻不重地拍了下少年的屁股,轻声指导,“乖崽,尾巴抬起来。”
少年惊地瑟缩,紧绷的厉害,“阿七,我们还是去外面晾晾吧。”
语气带着些许央求,许归期愈发觉得怀里抱了个发声小玩具。
“晚上十几度,晾到最后还是要吹。”狐狸的尾巴毛很厚。
还是要吹!!
逃不过去了。
乌行简斟酌再三:“那好吧。”
许归期看着尾巴一点点抬起,视线跟着起来。
好有意思,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在想什么,“行简,我要用吹风机了。”
乌行简忙不迭地点头,快快结束吧,他一下都忍不了。
决定一开始就是错的。
热风吹着狐狸毛,许归期伸手,顺着尾巴根拢起拨弄绒毛。
热风不打招呼突然袭来,少年窄小的臀部骤然收紧,蹭着想躲开,又生生忍下去。
持续不断,敏感的不行。
一条半干的小尾巴悄悄绕在许归期的手腕上,像是在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