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等等,”她突然开始抵抗,“我……我还没有洗澡。”
舒橪哪里会这样轻易放过她,轻笑了一声,转而去寻她的耳垂,声音蛊惑似的:“一起?”
耳畔被他灼热的呼吸拂过,梁知予腿软得快要站不住,意识却还未完全散失,疑惑道:“你不是说刚刚洗过了?”
舒橪手臂略一使劲,轻轻松松把人抱了起来,缓步往卧室里走。
“再洗一遍就是了。”
肩上的背包,在临近卧室门口处,终于彻底滑落在地上,与一室的暧|昧风光隔绝。
从浴室到卧室,一种水声结束,另一种水声又开始。
被角攥在手心里,像落水者赖以求生的浮木,不敢轻易放手。舒橪却对此很有意见,一边动作,一边顺着她的手腕抚摸,恶劣地扯掉那团被子,换做他的手指和她相扣。
“不要忍。”他俯身温柔啄吻,手上轻触,感受异乎寻常的柔软与甜美,“就像刚才那样。我喜欢你的声音。”
梁知予眼眶湿润,倔强又恼怒地瞪他。
含义自明。
舒橪忍不住笑。
他也知道自己的过分,不过时隔这么久,此行恐怕又要一个多月,连本带利,外加提前预支,实在很难克制得住。
“反应这么平淡啊……”他故意吁叹,“我还以为,你也很想我。”
“……我才不想!”
梁知予终于忍无可忍,无论如何也要把面子撑住,“明明是你发照片勾引!”
舒橪笑意更深:“那也得有人肯上钩才行。”
梁知予语塞,忽觉自己掉进了他的逻辑陷阱里。
她的眼里仍有涟涟水光,在昏暗灯光下,美丽得过分。舒橪看得心痒,凑过去亲了亲,呢喃着问:“真的……一点都不想?”
他像交托诚意一样,关照着她的敏感,梁知予的呼吸又急促起来,听见自己打鼓似的心跳。
也许,是有一点的。
眼神的焦点亦有些涣散,她本能地往他身上靠近,追逐热源。
下一刻,情|潮汹涌而来,把他们完全地吞噬。
……
第二天,舒橪起得很早。
梁知予听到他起床的动静,迷迷瞪瞪地坐起来,问道:“你要出发了?”
舒橪穿上外套,走到床边,扶她重新躺下,“是。你先睡吧,早餐我备再厨房里,热一热就能吃。”
梁知予含糊地点了个头,隐约听见舒橪开门关门的声音,便坠入深沉的梦乡里。
醒来已是日上三竿。
洗漱过后,梁知予在微波炉边热早餐,延迟收到了两小时前来自舒橪的报备,说是已经上飞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