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个事和你需要被教训没关系。”
他咽不下这口气。
让他在季禾面前颜面尽失,干了这么多蠢事。
沈昼大吼:“裴临你不能这么不道德!!”
沈夜那个疯子一听到谢清澜的名字就发疯,谢清澜那个疯女人也每次看热闹不嫌事大。
要是谢清澜回来了,他不得七天下不了床啊?
“滴——”
裴临冷漠的挂了电话。
终于觉得心里舒坦了些,裴临靠在门上,闭着眼睛回想之前的事,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手里的烟吸完,裴临看着一地的烟头,让机器人扫了。
转身去浴室洗了个澡,去掉身上的冷气后,他掀开被子把季禾抱在怀里。
脸埋在季禾后颈上,这一刻的感觉无法用语言形容。
如果换一个不稳重的人,此刻应该激动到尖叫,跪在地上高呼苍天有眼。
太美好。
太暖和。
太不可思议。
像梦里的场景,他喜欢的人躺在他的怀里,身上里里外外都还有他的气息。
闭着眼,乖巧的被他抱着。
去掉那点丢脸的事,裴临现在完全属于被肾上腺素控制,即使刚才吹了这么久的冷风也无济于事。
喜欢的人此时此刻就躺在怀里。
2035年1月23日早,9点9分整,雪光初霁,裴临和季禾相爱已久。
“老婆……”
裴临给季禾换了个更舒服的睡姿,让他枕在自己手臂上,侧脸埋在他肩窝。
稻草人累坏了,呼吸是浅而缓的。
裴临控制不住,凑上去亲了一口。
又亲一口。
再来一下。
直到季禾受不了他的骚扰,眉心皱起来,伸手去推他的脸:“裴临,我累了……”
“老婆……”裴临抱着人,很多话想说,积压在一起,变得无法宣之于口。
那种得偿所愿的幸福感,难以言喻,欲言难止。
裴临抑制住几乎飞奔的情绪,不闹季禾睡觉,一只手顺着背轻轻拍着。
冬天时,人总是下意识往热源靠近,季禾又往裴临怀里贴了贴,两具温热的身子密不可分。
裴临垂下眼去看。
季禾眉骨清利,此刻敛下了惯有的疏冷,自然而然流露出放松,安静的枕在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