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知道,您咋膝盖坏了,话还越来越多呢?”
“shit!”
“嘿嘿嘿。”
推开餐馆门,一股混合着番茄、大蒜、橄榄油和烤面包屑的温暖气息扑面而来。
午餐高峰已过,店里只有零星几桌客人。一个系着白围裙、脑门锃亮的意大利长相的中年男人从柜台后抬起头,热情地招呼:“buongiorno!
signori!
due?”
(下午好,先生们!两位?)
“si,
per
favore。
un
tavolo
per
due,
possibilmente
non
troppo
vicino
alla
porta。”
(是的,麻烦。一张两人桌,最好别太靠近门。)
李乐流利地回应,顺手把森内特教授安顿在一张靠墙的卡座里,自己坐在对面。
老板略显惊讶地挑挑眉,笑容更真诚了几分,晃着手,“ah,parla
italiano!
prego,
questo
tavolo
va
bene?”(啊,您会说意呆利语!请,这张桌子可以吗?)
“perfetto,
grazie。”(非常好,谢谢。)
“你什么时候学会的这卷着舌头的玩意儿?”
“厕所蹲坑的时候。去年克里克特教授要我看了一段时间的兰贝托·洛里亚的文章,不都说看原版么,只不过卷舌还不行,凑活。”
森内特点点头,很豪气的把菜单推给李乐,“点,别给我省钱,挑好的点,挑贵的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