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凡这般凶悍的样子,让左山雕大为诧异,可他抬头瞥了眼那暴雨倾盆的夜空,嘴角不禁微微上扬。
眼神之中,满是嘲讽之色。
“姜少爷,那你可要说话负责,这么大的暴雨,如果没有悍匪入侵,你又该当何罪?”
“哈哈……”
一众士兵起哄,神色嘲弄,谁他娘这种鬼天气跑出去杀人?
怕是三岁小孩也能明白其中道理。
“你想要我如何负责?”姜凡看着时间一点一滴被耽误,急得心田儿上直冒烟,“若我欺骗,亲自去将军那儿领罪,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好,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左山雕瞎眼之仇,已经铭记于心,等得就是一个报复的机会。
谁又能想到,这么个机会,这么快就送上门了。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弟兄们,抄家伙,咱们今儿个就舍暴雨陪陪这位姜少爷,走这么一遭,如何啊?”
左山雕神情戏谑,满是嘲弄,“若他骗人,那可就是谎报匪情,其罪当诛,各位,也好有个见证。”
“好,出发!”
“我们都听左总兵的。”
“左总兵让我们干啥,我们就干啥!”
“……”
一行人浩浩荡荡跟着出发,姜凡翻身上马,策马扬鞭,狂奔在前面带路,一路上忍受着他们的嘲讽与谩骂,隐忍未发。
“瞧瞧这小子,前面有他爹还是有他娘呢。”
“可不吗?怕不是有小寡妇在等着他吧?”
“他娘的,跑这么快,也不怕雨天路滑摔死,真是不要命了!”
“……”
他无暇与这帮人争辩,此刻,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赶快回村,拯救更多的老兵与其家属。
“驾!”
一道闪电划过夜空,照亮了大半个皇城,光怪陆离中,姜凡的背影是那般单薄。
老兵村,越来越近了!
“血腥味!”
他一向敏感,久居战场,杀敌无数,这种味道,哪怕是做梦都能闻到。
“不好,出大事了!”
他离开的方向,正是村西头,这边,最靠近皇都,随着距离拉近,血腥气越来越浓,甚至激起了他的本能反应。
“老范……老范!”
他大声吼道。
“发什么神经?”
左山雕追上他,大喝道,“哪怕有什么匪徒,也被你这么吓走了。”
“闭嘴,赶紧让你的人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