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桑遥感文某某鼻梁子抽搐,急忙挂了电话,正要转身赛凤仙在他背后把他抱了。
“仟看见可不好。”
在他看来她是仟的人,凤仙没解释,说:“这是友情拥抱。”
三十七·赖桑,凤仙,大洲
申辩友情拥抱,还是解释了。
潜入路线早一刻赖桑做过勘察,借夜色庇护穿过生产区域再没见到半个人影,续而直达料堆,料堆凌乱有些地块七八米的原木横七竖八,半人高的野草比比皆是,夜猫追杀老鼠的声响时而有之,真没想到纵深是这般破烂不堪,踩着木桩翻过一面两米高围墙,眼前景象顿然开朗,原来经过的是一块废弃的荒地,围墙这头才是兴盛集团的木材加工厂。
厂区夜灯敞亮,归置整洁,一草一物条理不乱,夜宁静,赖桑落地便撒了胡椒粉,着手预防看家护院的生灵,想来这般偷鸡摸狗的事没少干,手法娴熟却也做得小心谨慎,凤仙跟着把手放进黑提包,她是带着枪支来的,不打则已,打响便是一条命。
赛凤仙有准备,甚至设想过掩护赖桑撤离。
不到一支烟功夫,赖桑带她爬进一台废弃的超重型推土机操作室,放下包裹,潜伏从这里开始,事情没有想象的那么复杂。
空顶的月亮也没想象的那么油光润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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仟尺在月光下站立,包裹着毛毯,叼着香烟,看夜色,看桑树,心如止水却是毫无睡意,这个时候他很想问候蔡贺栋,该死不死睡了没有?我要重伤你,我要你鸡飞蛋打,我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仟尺对月诅咒:该死不死让两人遭罪了,空间窄小,不得抽烟,不得休眠,不得吃喝,不得伸展,还得担心你老人家老谋深算。
仟尺想到了,事情没他想得那么凄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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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不了的吃喝拉撒睡,很是老火,两人若是夫妻,或是情人问题将不是问题,都不是,问题来了,先是憋着不吃不喝,蜷缩在雨布下面,饿就饿着,冷了靠一靠,挤一挤,相比狩猎打野猪好许多。
天亮以后,工厂开始上班,废弃的推土机搁置在厂区中段的一处角落,角落周围荒草丛生无形中形成屏障,不远处的车间人流攒动,料堆在车间的另一边,时有卡车运送木材,叉车卸货,料堆开阔在这里只能看到靠近车间的一角。
午饭时间,随着肚子“嘟噜噜”赖桑举眼往外观察,赛凤仙挪开自制***,解开干粮袋袋子里没水,袋子里是满满一袋水嫩的黄瓜,能解渴,能充饥。
“三天的干粮,五天的打算。”
凤仙得意,“精打细算,日子就得这么过。”说着扯出成人尿不湿问赖桑要不要?
赖桑乐得捂脸,枯燥,艰苦的蹲守得凤仙参与苦中有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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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通气候半阴半晴,文仟尺在两条生产线之间喝茶,跟段柔聊天,聊天气脚踩两条船,段柔冷不丁问起凤仙去哪啦?
“她啊?谁知道,兴许跟我们都不认得的男朋友私奔度蜜月去了。”
“信口雌黄张口就来。”
段柔停了一下,走近半步,问:“那妮子总是眼眉斜飘,跟蔡明德闹离婚是不是你的主张?”
“做好你的本分。”
文仟尺说着走开,反正他出了钱,凶她一句半句,她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真是这样,段柔没甩脸,下午想笑没笑地走过来问:“晚饭想吃什么?我请你你出钱。”话里有暗语:想了,整不整?
仟尺回应:“没发觉你胖了?减肥,最好把晚饭免了。”实情是精气神不能过于透支,觉得话头说的有点过,仟尺当即补救,“宝丽板生产线账目在她第一个抽屉里,你拿去看看,准备接手,人家没把上班当正事,我们不能由着她。”
段柔的气色这才稍有祥和,说:“憨包包这样不好。”
“是让你早准备,早熟悉,免得仓促出错。”
话之有理,真不能由着她把工作当游戏。
说话间,于海朝这边走来,仟尺撇下段柔迎了上去,这一刻心里着实惦念远在大洲的赛凤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