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快速地说完,又急忙忙去处理其他事情,空留贺松风一人呆站在原地。
“我的事情?我没有什么事情……我只有我自己。”
贺松风自言自语。
皱巴巴的演讲稿从他的手中坠落,像垃圾一样,被路过的人一脚踢开。
等贺松风再想去找的时候,已经找不见了。
隐约间,贺松风感觉到周围有人在明目张胆的议论他。
“哎,那边那个人,你有听说他的事情吗?”
“嗯?什么事?”
贺松风顺着声音看过去,说话那人并没有停下,不过也只是压低了声音,故意地同贺松风对视,继续窃窃私语。
“……………………”
贺松风听不清楚,他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错事。
“啊——怎么这样。”
“啧啧啧,就是就是。”
贺松风蹙着眉头收回视线,低头继续去找他的演讲稿。
走一步,算一步。
走着走着,都快要走出后台,马上就要和这群“优秀学生们”分清界限。
他又突然很不甘心。
那他出卖尊严换来的校服算什么?
那他熬了好几个夜准备好的演讲又算什么?
他不甘心,他就想要那一张奖状,很想要,甚至到了他愿意不择手段的程度。
如果不能如愿以偿,那么之前所做所有牺牲都像笑话。
沉没成本大到贺松风无法接受,他只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堕落下去。
贺松风的手按在离开的大门上,转过身来,视线在人群里匆匆找寻一番。
终于他找到了目标。
而对方似乎就是为此而来,在贺松风找到他之前,他就一直在注视贺松风。
贺松风的领带又乱了,这一次乱的不仅是领带,还有他衬衫的第一颗纽扣。
衬衣领口向外敞开,半露不露,冷汗濡湿衣领,染上暧昧的粉红。
规整正经的美人,以最狼狈的姿势,向着程其庸投去可怜兮兮的无声求救。
他走一步,程其庸便跟着他走一步。
离开的时候,领带上的纯银羽毛领带夹铛铛一下,掉在地上。
贺松风退到了先前他选择的灰茫茫的角落里,这里人迹罕至,正是进行一些见不得光,亦见不得人的交易好地方。
贺松风垂下的手攥成拳头,攥红了两只手,直到听见背后的脚步声,才服软地松开。
他转身,把自己凌乱的前胸,暴露在程其庸的视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