艄公看了看船头的人快速划过,紧接着一声很小的落水声淹没在嘈杂里。
陈幺娘手握匕首游到船边,露出水面悄悄爬上船,小船晃动的很厉害,船舱里污言秽语的声音很大,她走到两个男人身后趴着听了一会。
两个男人没有任何的反应,看样子的是听入迷了,来人爬上船他们都没发现,伴月睁大眼睛看陈幺娘,不停的挣扎身体晃动,企图掩饰陈幺娘的动作。
陈幺娘摘下手镯按了三根带毒的针,握手里对着最近的一个扎上去,迅速拔掉,对另一个反应过来看他的人,匕首直接一刀封喉,用力一脚给人踢去水里。
反手再给扎针的这个也是一刀封喉,趁着他挣扎还有活气,薅着沾血的头发,给人提溜着推水里了。
全程动作快的他们没反应过来,踢人薅人船晃这么大动作,都没惊动船舱里面,可见里面的人有多卖力了。
船夫把船停在不起眼处,紧张的舔了舔干涩的嘴,瑟瑟发抖的看血阎王的利落身手,心里一阵后悔害怕,他不会连累到自己吧?
逢吉不自觉的掐精细鬼的胳膊,脸上都是浓浓的惊恐。
陈幺娘解决了船板上俩人,快步跑到伴月跟前割开绳子,摸了摸她的脸。
“快,快去救小姐,里面只有二当家一个人,他今晚要杀了小姐……”
伴月用尽全身力气也发不出声来,嘶哑的声震带受伤了,大颗大颗的眼泪落下来怕的发抖。
陈幺娘从伴月一张一合的嘴里,大致猜出了什么意思,起身轻脚走到船帘跟前,手指挑开一条缝隙朝里看,船舱里比较昏暗。
二当家精壮着身子背对船帘在动,嘴里还不干不净的打骂着。
陈幺娘放下帘幕,低头在船板周边找了一圈,最后在船篷角落找到一个铁桩,约有手长三根手指粗细。
她掂着铁桩撩开帘幕趴下进去,可能二当家太兴奋嗨皮了,船舱爬人进来多了重量,他都没感觉到不一样。
陈幺娘像蛆似的拱到二当家身后,小心的爬起身,在阿英呆愣的目光里,拿起地上衣服一把捂住二当家的嘴,毫不犹豫的用了十足力量,一铁棒直接打二当家的后脑勺上。
二当家正快乐上头呢,突然被一铁棒打的魂飞九外天,他扭头睁大眼睛看陈幺娘,后脑勺的血冒的滋滋作响,
陈幺娘放下手赶紧脱鞋,拿着鞋对二当家脸狂扇,扇的二当家脸顷刻间变成胖头鱼,身子直抽倒在阿英身上,血顺着头流到脖子嘀嗒到石彩英身上。
石彩英努力挣扎要起身,陈幺娘穿好鞋,连忙给二当家扒拉下来扔船板上,又捡起地上的衣服给阿英,再给二当家翻个身脸朝上。
二当家眼睛还在睁着,身体时不时的抽一阵,脑勺下晕出一大滩浓稠的绛红。
陈幺娘抬脚踩着二当家的脸,抽出腰间的匕首,对准二当家的脖子下去,做人不能心存侥幸。
石彩英撑着一口心气,一骨碌翻起身扑下来双手握紧匕首。
“别杀他,他对你还有用,我没事的谁要你来多管闲事的?我不是交代了别让你知道吗?”石彩英嘶哑着声音哭骂陈幺娘。
“行,我多管闲事了,我走,”陈幺娘示意石彩英放开手。
石彩英颤抖着松开鲜血淋漓的手,看地上的二当家眨眼,她早已干枯的眼泪突然涌满了流下来。
陈幺娘在石彩英放手的瞬间,一刀插在二当家的胸口上,双手使劲拔出匕首,带出血线飙了她一脸一身。
精细鬼跟逢吉掀帘子的手定住了,他们愣愣的看着陈幺娘,又看了看地上已经不挣扎的二当家。
“你……你干什么呀?我都跟你说了,他对你还有用,你为什么还动他?你是不是疯了?你疯了吗陈幺娘?你的船场不要了?你是不是不要船场了?”
石彩英瞬间暴哭出声,不顾手疼的拼命给陈幺娘擦脸上的血。
她一边擦一边打陈幺娘,她不擦还好一点,她一擦陈幺娘满脸血红,已经分不清是二当家的血,还是她自己手上的血,哭着问陈幺娘是不是有病?是不是好日子过多了脑子昏头了?
伴月跌跌撞撞的红着眼进来,走到石彩英跟前蹲下,捡起跌落的衣服帮她穿上。
陈幺娘擦干净了匕首上的血插回腰间,伸手摸石彩英的猪头脸说道。
“我即使再需要一个人,我都不允许用这样的方式达成目的,阿英,我宁愿不要船场了,我也不想用你的命换。”
石彩英脸上都是功亏一篑的失望,低下头忍不住的哭泣。
“你不用这样的方式,你想用什么样的方式?你又不是有权有势的大官爷,别人手一招来十个八个护卫帮忙,你手一招除了一阵风,你还有什么?”
“你好不容易保他活到如今,你为什么非要冲动了?我都说了我没事,我就是看着有点严重,我回去养养就好了,你干嘛不听我的话?好好的没了一个重要的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