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潮湿的头发用乌木梳子梳开打结的黑发,我手搭在他肩膀勾了勾手指,青年刚开始没察觉、只感觉耳边痒痒的,他侧身有些难受的避开。
我捏了捏他薄薄的耳垂,“剪刀给我呀,躲什么……”
也不知道是谁,从头摸到脚从脚摸到头的,我都没说啥,他倒是难受起来了。
不过这人,痒痒点倒是挺多的。
我有时候但凡热情点,他就能撑在我上面红着脸笑的泪眼汪汪最后难受的趴在我身上,缓了一会儿才再接再厉。
讲真,不要看我年纪小,拥有五年婚龄的我作为妇女这么些年,也算是在自家丈夫身上长了见识。
图坦卡蒙这才想起来手里的剪刀得还给妻子,后仰头看了眼妻子的脸色,冷不丁问道,“还生气吗?”
这话没头没脑,但在场的两人心知肚明。
我接过剪刀怕拿不稳伤了他。特意绕过他的头,我另一只手将他脑袋摆正,跪在他身后的三层的垫子上,刷刷开剪。
一边剪一边不吭声,低着头咔咔的剪了好多黑发顺着亚麻布堆落到我的膝盖上,感觉对方脑袋动了动,头发差点从我手里滑出去,我一把攥住就感觉手上的这缕头发瞬间绷紧,青年嘶了一声,小声道“别生气了……”
剪子咔嚓一声,声音格外大,我忍了几息,“哼!”
我还是没忍住,“你不许说话!”
声音明显带着火气。
图坦卡蒙背对着妻子,盘腿坐在前面是坐立难安。他轻叹口气,右手抬起摸了摸额角被发丝触碰的痒意。
一时间觉得有些难办了呀,伊彼气的不轻呀。
可图坦卡蒙真的是睡迷糊了,更何况两人相处时间长了同吃同睡下可以说和是不分你我,如同河水和海水交织,轻易感觉不到陌生和需要警惕的地方。
然后……
【“伊彼,你是不是胖了呀……”】
我一想到男人一大早摸着我摊成半圆肚子捏来捏去的说我是不是胖了,我直接就火气上涌。
不是因为他说我胖!而是因为胖这件事十有八九都要归到他头上,我狠狠的剪了两下,差点戳到他后脖颈。
青年感觉脑后一阵凉爽,僵硬着身子。
她好像气的不轻呀……
……
说起这件事,我就格外焦虑,因着我并不想太早怀孕的,所以询问了大医师有什么方法。
自从这个,咳咳,我们对坐着研究一箱子雕像颇有成效后,他都会喝一碗药汁用来避孕。
但是!三个月前!还不是最近几次,最近他都喝了就是三个月前,他没喝!
天天晚上不管有没有,厨房里都会熬一碗备用,那天碰巧被侍女打碎了,也没来得及再煮。
我都说了不行不行!
……
好吧我承认我也是半推半就!
但不喝药就是他的错!